第01節 主與我們同在(1 / 2)

暗夜正在消退,太陽即將升起。裝甲專列離開了波爾塔瓦向北馳騁。夏季戰役的大政方針已定,剩下的交由哈爾德具體實施了。

一抹朝霞將天際映得通紅。而在哈爾科夫以東220公裏的地方,德軍進攻的炮火將朝霞遮蔽。天上飛機像烏雲一般飛過,地上坦克像蝗蟲一樣吞噬著一切,德軍士兵們邁過幹燥的草原,越過齊腰深的綠色麥浪,越過高山,走過平原,跨過奔騰的江河,冒著槍林彈雨向東奮勇前進。

前麵就是哈爾科夫,李德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探視著晨霧籠罩下的城市,一陣清涼沁人心脾。

啊!哈爾科夫。李德與冉妮亞終身難忘的地方。這裏是李德建立功勳的地方,他以過人的智謀和膽識,導演了一場現代版的坎尼會戰。

這裏也是冉妮亞的傷心之地。她差點葬身於鐵管子裏。她一度絕望,隻是不甘心。戰爭年代命如朝露,她不願意默默無聞地死去,像老鼠一樣埋在洞裏算什麼?就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至少要為她修建個紀念碑,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當時她最大的奢望就是與元首見上一麵。他也沒有讓她失望。為了救她,堂堂一國之君親率部隊到火線,就憑這一點,她也應該知足了。想到這裏,冉妮亞的笑意寫在了臉上。

“你在想什麼?”李德一把拉她躺在自己懷裏撫摸著她的臉。他是明知故問,猜想到她觸景生情,因而格外疼愛她。

冉妮亞想對他訴說。連日的勞頓和忙碌,雖然天天廝守在一起,也沒能推心置腹地說過掏心窩子的話。她含情脈脈地望著元首,卻見他心情舒暢的樣子,不忍心破壞他的好心境,便把滿腹的話咽回肚子裏。

是啊,他想的是關係到帝國乃至世界的大事。與國家和民族的命運和前途相比,自已的那點委曲算得了什麼?“人民是大海,你隻是滄海一粟。”黨經常這樣教育人們。自己不僅是德軍軍官,還是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黨員,理應把黨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

飛馳的列車把城市扔到身後,一會兒到達烏克蘭和俄羅斯邊境。專列停在俄羅斯一側名叫十月鎮的小站。兩麵國旗迎風招展:一麵是橫排白、藍、紅俄羅斯三色旗,靠南的一麵是湖蘭與黃色的烏克蘭國旗。國旗裏側上方加進一個卐字,寓意為團結在德意誌帝國周圍。更確切地說,要以德國為核心。

實際上,今年春天恢複東方國旗時,東方部部長盧森堡畫的草圖是四分之一處被一麵小型的德國國旗占據。這顯然是抄襲英聯邦的國旗設計。問題是人家英聯邦旗幟裏加入英國的米字旗後看起來協調,但把德國國旗加進衛星國國旗後顯得不倫不類,正如戈培爾所言:好像是用各種顏色拚湊的馬戲團小醜的服裝。

外交無小事。這事上了政治局會議。會上希姆萊支持盧森堡的意見,他引經據典,發表了半個小時的發言,中心思想是這些國家是德國士兵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應該加進德國的東西,不然他們會忘本。也有人認為小題大做。最後元首拍板:加進卐字標誌即可。

從此,原蘇聯解體出來的國家,除歸還給羅馬尼亞的摩爾多瓦和德國吞並的地區外,立陶宛、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白俄羅斯、烏克蘭都成立了自治政府,懸掛起加進卐字的國旗。俄羅斯和其他等待“解放”的國家也以此為藍本,畫了新的國旗,並送交德國審定。

十分鍾過去了,站台上的兩國士兵仍在慢騰騰地交換手續,雙方的軍犬友好地戲耍著,它們沒受過愛國主義教育,缺乏邊防戰士警惕的目光。

李德隻得忍耐:俄國人實在漫不經心,在德國一分鍾蘇成的事情這裏要花十倍的時間。從軍裝上看,烏克蘭邊防軍的裝備明顯好於俄國人,鮮亮的靴子,寬厚的腰帶,戴著類似波蘭軍的方形帽子。俄國兵一副邋遢相,頭上扣著船形帽,腳下套著破破爛爛的靴子。身上斜背著帆布挎包,一個下等兵掏出黑麵包啃著。

“這個弗拉索夫是怎麼搞的?”李德臉上掛不住了,惱火地說。麗達從車廂連接處走來,把身邊扭曲成蝦米舒舒服服伸手打了個懶戰,含糊不清地說:“不關弗拉索夫的事。給他們派發了新靴子,可他們換酒喝了。”

元首更加含糊不清地咕嘟了一句,讓冉妮亞關上窗簾。車猛然開動,冉妮亞失去平衡,撲在元首懷裏。元首就勢抱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假裝嗔怪道:“誰讓你投懷送抱,這叫引誘領導幹部,知道嗎?”

“引……引誘個屁。”冉妮亞掙紮著站進來,列車加速,她又一屁股坐回元首褲襠裏,把元首的剛直立起來的部件弄得生疼,他急切地喊叫:“混蛋,你想把我太監了?弄壞了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