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該視察黨衛軍陣地了(1 / 2)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出自《新唐書.魏征傳》。有一次,唐太宗問魏征:“為君何道而明?何失而暗?”魏征回答:“君所以明,兼聽也;所以暗,偏信也。”

在霍爾姆戰役的彙報上,老將軍與舍雷爾公說公的功勞,婆說婆的理由。隻有把兩人的彙報融合起來,並進入實地了解考察,才能掌握接近實際的第一手資料。

劫後餘生的1200老戰士中,有一大半回後方療養,尚留在這裏的300名老戰士受到元首的親切接見並合影留念。這其中還包括130名愛莎尼亞人。希特勒答應讓他們盡快複員,回國參加建設。這些人是幸運兒,因為有了與希特勒的合影,他們回國後官運亨通,當然這是後話了。

霍爾姆的戰火熄滅了快三個月了,幾幢新建的二層樓房在布滿彈坑的平地上拔地而起,德軍陣亡將士埋葬在小鎮東沼澤地裏的一片幹台地上,由一座嘎吱作響的木橋相連。

與老戰士們分別後,李德親手捧著一束鮮花,在隨軍牧師引領下走向木橋。鮑曼、陸軍和海軍副官、麗達與薇拉也各自捧著花跟在元首後麵。夕陽西下,他們的身上鍍著一層金光,長長的影子投在一排排扣著鋼盔的十字架上,那原本白色的十字架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隨軍牧師唱起彌撒福音。希特勒與鮑曼站到前麵,一臉凝重地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十字架。隨著牧師悲戚的聲音,李德的眼睛濕潤、散亂了,感覺三魂六魄一起飄零。夕陽一點點隕落,升入無盡的陰暗,這些戰士的魂魄也隨著隕入另一個世界的太陽,到了他永遠無法到達的純真之地。

李德忽然焦躁不安起來,總是感覺還有件未了的心事。鮑曼洞察到他的內心,便丟下兩天來形影不離的薇拉,陪元首到小鎮的河邊散步。

鮑曼開門見山地說:“我的元首,有句話我壓抑了很長時間,今天應該說出來。我覺得你對黨衛軍的態度變化太快。原先你和希姆萊寵著他們,但從去年底開始,你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感覺,同誌們都有看法,隻不過不好說出來而已。”

元首警覺起來,不是因為鮑曼的直抒己見,而是透過傍晚的暮色,仿佛看到鮑曼後麵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這些人代表著帝國的黨政群各個方麵,不可小視。

鮑曼說得是實情。自去年底以來,德國元首翻然悔悟,像先知先覺的聖靈一樣,看到了帝國航道上的暗礁,深感帝國政治軍事外交各方麵的失誤,其中最主要的是帝國占領政策上的自殺行為。

戰爭不過是政治的最激烈形式。政治是目標,戰爭不過是手段。法國科西嘉島的那個小個子試圖用軍事手段解決政治問題,李德感到他以前也犯了拿破侖的錯誤,用軍事手段解決政治問題,其結果就是問題越解決越多。這樣下去會崩盤的。

德軍進入蘇聯後,遇到的是鮮花和笑臉,波羅的海三國自發地組織起來與德軍並肩作戰,烏克蘭人把德軍視為解放者。很多少數民族把民族獨立與解放的希望寄托在德國人身上。就是俄羅斯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由於斯大林的肅反、農業集體化和高壓政策,不少俄羅斯人把德軍入侵當成改朝換代的良機,在戰鬥中輕易地放下了武器。

國防軍的後麵跟來了黨衛軍。這些嚴格遵守帝國種族政策的黨衛軍在東線為非作歹,成功地把占領區人民重新推回到斯大林懷抱。

黨衛軍簡稱SS,德國納粹黨的法西斯特務組織和軍事組織。1925年4月成立。成立初期僅為阿道夫?希特勒的衛隊和對付政敵的工具,隸屬於羅姆領導的衝鋒隊,規模很小。但從1929年希姆萊領導後,黨衛軍有了很大發展。建立了情報機關,設立了黨衛軍種族局。至1933年初,其成員已發展至5萬餘人。

1934年7月,羅姆被處死以後,黨衛軍在納粹恐怖組織中起主導作用,由希特勒直接掌管。黨衛軍的嫡係部隊是以“預備隊”和“百人留守隊”為核心擴建的武裝黨衛隊,人數最多時達50餘萬人,此外有看守集中營的特殊部隊骷髏隊,包括國家秘密警察(蓋世太保)在內的整個警察部門也由黨衛軍領導。

黨衛軍直接參加法西斯侵略戰爭,以殘酷的手段迫害和屠殺共產黨人、民主進步人士、猶太人、被占區居民及戰俘。

進入蘇聯後,這些人完全把占領區人民當成奴隸對待,公開宣稱斯拉夫人是比猶太人好不了多少的劣等人種,讓占領區人民大失所望。

例如在烏克蘭,烏克蘭人把黨衛軍與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德國人相對照,結果表明,如今的德國人是一群自以為是的笨蛋,是根本不拿他們當人看的歹徒。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誰要我的命我就跟誰急。趕走了虎來了狼,那我就連狼帶虎一鍋端。

脫胎換骨後的李德剛來到東線,就在卡盧加遇到那個灌了一肚子馬尿找不到北的旗隊長。在克裏木,他目睹了黨衛軍深夜槍殺猶太人的暴行,那些黨衛軍還闖進了他的房間,讓他差一點下不了台。由此他對黨衛軍沒有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