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節 莫斯科指日可下(1 / 3)

希特勒臉“騰”地紅了,盯著他高聲爭辯道:“你不要咬文嚼字,我指的是十天前。”

一根筋哈爾德不依不饒地梗著脖子,指著麗達說:“十天前曼施坦因跟在你後麵屁顛屁顛地撈人呢,呶,救這個姑娘……”

“別說了!”元首爆發了,急速往女賓席上睇了一眼,衝到哈爾德麵前掄起胳膊,“你總是打亂我的英明計劃。我讓你把莫斯科交給俄羅斯解放軍慢慢去占領,為什麼呢?因為我們壓倒一切的任務是向東擴張。反正近期內進不了莫斯科,就讓這隻熟透了的果子瓜熟蒂落……”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他換了一口氣,繼續咆哮:“可你不聽,非要留下萊茵哈特的裝甲軍迂回莫斯科,削弱了向東擴張的力量”。

哈爾德氣得臉發白,揉了揉肚子,像受氣的童養媳一樣盡力平息惡婆婆的惡氣:“我的元首啊,兩支坦克軍團無法越過伏爾加河啊,船不夠,隻能通過薩拉托夫鐵路橋那一條路。我們總不能繞道裏海南部,經波斯進入中亞吧?”

“借口,這完全是借口。你的總參謀部總是抗命不從。”希特勒被將了一軍,惱羞成怒,手指頭差點戳到陸軍總參謀長的眼窩裏。哈爾德挺直腰杆兩眼目視著前方,讓人馬上想起被打得鼻血長流依然“嗨伊”的日本新兵。

希姆萊雙手抱在胸前陰陽怪氣地問:“怎麼回事?如果有誰敢抗命不從,我馬上處理,是黨籍的開除黨籍,構成刑事犯罪的,將追究責任。”

元首隻好不情願地解釋:“也不算是抗命不從,是這麼一回事,我把古德裏安的第二坦克軍團與從赫特的第三坦克軍團抽調的萊茵哈特裝甲軍合並組成東南集團軍群,由曼施坦因統領越過伏爾加河,與克萊斯特的第一坦克軍團、隆美爾的中亞集團軍彙合,並伺機與北麵赫普納的第四坦克軍團會師,組成強大的突擊兵團直往東插,把蘇聯的殘餘力量趕往鄂畢河。可是陸軍的這些老爺們又犯了去年沽名釣譽的老毛病,盡想著進莫斯科,而不願意向東跟蹤追擊”。

希姆萊一下子沒了興趣。這並沒有什麼呀,但他不能駁元首的麵子,隻好摘下眼鏡專心致誌地擦起來。

元首仍然喋喋不休地罵個不停,說陸軍從來都自行其是,搞獨立王國。哈爾德耐著性子忍受了半天,終於忍無可忍了,不顧一切地爭辯道:“我抗議!你汙辱我可以,但不能汙辱施利芬伯爵、毛奇大將、興登堡元帥、魯登道夫步兵上將的……後人”。

約德爾把哈爾德按壓在坐位上當和事佬:“稍安勿躁,元首沒有看不起總參謀部的意思,再說你也不是他們的後人,是繼承人,噢,也不,是繼任者。”

元首並不領情,硬邦邦地說:“在總參謀部當參謀長的也不一定是好人,布洛姆貝格是騙子,與一個妓女結婚,還讓我和戈林來做他的證婚人,對吧,戈林”。

“對對對!”戈林把那顆碩大的腦袋點得像雞啄米一樣,還隨口吐出一個敏感詞:貝克。

像一根火柴點著了汽油,希特勒“轟”地爆發了,全身氣得篩子般發抖,一聲比一聲高:“貝克,貝克,貝克,我不願意聽到這個肮髒的名字你非要提。這個野心家、陰謀家、反革命、兩麵派、叛徒、賣國賊、老流氓、老無賴、老色鬼、老嫖客、老內奸、老棺材瓤子……”

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榮譽稱號,嗆得他咳嗽不止,愛娃、冉妮亞、麗達六隻手爭先恐後給他抹胸,待氣喘均勻些後將剩下的話喊完:“竟然夥同蘇聯搞政變,在前線謀殺我,要推翻我,我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而不足解其恨呀我!”

愛娃勸慰他,他仍然氣得像破風箱一樣呼呼喘粗氣,麗達勸阻他,他依然肚子像青蛙一樣急促起伏,冉妮亞細聲慢語地哄他:“親愛的,那個老東西不是已經被絞死了嗎?再為他生氣劃不來啊。我說的不是單立人的他,而是寶蓋頭的它。消消氣,聽話。”

“哎——”他一拳頭咂在桌子上,煙灰缸、茶杯等物件跳起來了,冉妮亞的鋼筆骨碌碌滾到地上,薇拉的口紅震落到地上後,隨即讓一隻靴子踩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