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笑了笑,便跟男人一起吃了起來。
“來,嚐點湯吧,這是我跟以前容家廚子學的。”秦瀾說著就給男人舀了一碗湯。
男人高興的很,端著就喝了起來,還一直讚賞秦瀾的手藝。
秦瀾見他並沒有嚐出異常,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
“好喝那就多喝點,這個湯對男人身體好。”秦瀾笑著說道,臉上是一臉廚藝被讚賞肯定的喜悅。
“哦?”男人一聽也有一絲意外的喜悅。
都說看一個女人心裏有沒有某個男人,就看她願不願意洗手給那個男人做羹湯。按這話,秦瀾心裏顯然是有他的。
男人的本性除了色性,也是有虛榮心的,尤其享受被女性放在心上的那種感覺,那會讓他倍兒有優越感。
正是這種優越感使然,男人並沒有對秦瀾產生任何懷疑,在秦瀾有意無意的勸說下,一小鍋的蓯蓉羊骨湯被他喝個幹淨。
“嗝——”男人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然後起身又去了電腦前繼續打遊戲,問秦瀾道:“律師什麼時候來?”
秦瀾佯裝在收拾飯桌,隨口應道:“約了兩點鍾過來。”
男人掃了眼電腦右下方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兩點,便沒有做聲,專心致誌玩著他的遊戲。
結果玩了不到五分鍾,整個人忽然就覺得頭昏腦漲,眼睛都有些看不清電腦屏幕了。
他甩了甩腦袋,結果腦袋暈沉得更厲害了,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妥,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惶恐。
“秦瀾,你——”他原本是想質問秦瀾對他做了什麼,誰知話還沒說完就一頭紮倒在電腦桌上,整個人不省人事。
秦瀾見此立刻丟下手裏的碗筷,動作麻利拿起自己的包包,然後扶起男人就往外走。
男人個頭高大,昏迷狀態下幾乎把所有重量都壓在了秦瀾身上,秦瀾個子雖然也算高挑,到底是女人,而且剛剛做完手術不久,傷口都還沒完全愈合,其中每走一步的艱難可想而知。
男人租住的是個小區,租在五樓,幸好有電梯,但即便如此,等走到車庫秦瀾還是幾乎去了半條命。
不過秦瀾不在乎,因為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還要活著,反正都是要死的,先去掉半條命也無所謂。
秦瀾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她忍著腹部的疼痛把男人塞進車裏,驅車出了小區,隨後打開導航,開往離江城一百多公裏外的一處海域。
下在湯裏的迷藥分量十足,所以秦瀾並不擔心這半路上人會突然醒來,然而一路上她還是把車速開得很快,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她隻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這是一處水情凶險的海域,海底暗流錯綜複雜,還匿藏了無數暗礁,平時幾乎不會有人到這裏垂釣或者遊玩,無疑最適合用於殺人和拋屍。
秦瀾把車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深吸一口氣才打開車門下車,海風夾雜著海水的鹹腥味瞬間撲麵而來,張狂而淩厲,似乎想要把她撕碎。
秦瀾的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無比決絕,她把男人從車的後排座位拖了下來,是的,拖,直接像拖著死屍一般拖出來,然後一步一腳印來到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