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個可能性,阿傑帶著容九兒去了海濱公園。
“你在這裏坐著,我去買兩瓶水。”阿傑對容九兒說道。
容九兒點點頭,坐在台階上等阿傑回來。
阿傑是去買了水,但隻買了一瓶,而後就躲在草叢裏遠遠窺視容九兒。
沒過一會,阿傑就有點兒不耐煩了,他回了車裏,去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決定等明天再說。
這天本來就不好,阿傑回了酒店洗了個澡出來,看到窗外居然在下雨了,阿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想著容九兒是否還在那裏,不過很快就搖頭了,那家夥雖然現在感覺被他敲壞了腦子,但還不是白癡,怎麼可能坐在那裏淋雨呢。
事實上容九兒還真就是一直坐在那裏。阿傑一直沒回來,她本來想走,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來了,就這樣一個小時,容九兒覺得阿傑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她不知道能去哪兒,陰沉的天又下起了小雨,來往的行人匆匆,容九兒還是不能走,她怕阿傑回來找她會看不到人。
公園內的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容九兒,有人拉她讓她去那邊的涼亭躲雨,不過有點兒遠,容九兒怕阿傑找不到她,堅持不去,好心人也沒辦法,隻能自己走了。
這入秋的天氣已經轉涼,下了雨,容九兒穿著薄薄的白體恤,感覺有些冷,隻能自己抱著雙膝縮在那裏。
這雨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阿傑神清氣爽的起床了,打算回淩北,走之前他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去那個公園看看,確定一下情況,正好也順路,於是就開車過去了。
結果到了那裏,看到容九兒居然還坐在那裏,她全身衣服都濕透了,短發耷拉著,臉上身上全是水,阿傑愣了一下,心底不自覺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愧疚。
誰管這腦子有病的家夥!阿傑咒罵了一聲,想開車走,可他這心情就跟日了狗一樣,還真就沒法發動引擎。
“操!”他罵了一聲,幹幹脆脆下車,直接走到了容九兒麵前。
容九兒看到阿傑來了,高興地站起來,“你回來了。”
容九兒一副終於等到你的表情,讓阿傑的心理更加愧疚了,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應該衝上來自己揍自己一拳或者給自己一個巴掌嗎?這麼高興是幹什麼,自己可是丟她一個人在這裏淋了一晚上的雨啊!
這種不爽的心情讓阿傑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總想發泄出來,於是衝著容九兒就吼道:“你他媽有病嗎?!就在這裏坐了一晚上!”
容九兒被他吼得措不及防,頓時覺得一陣委屈,“我怕你回來找不到我。”
“白癡啊你!”阿傑心底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一時間五味陳雜,總之,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扔下這個女人走了。幹幹脆脆一把拉起容九兒的手,喝道:“走啦!帶你回去,真是白癡!”
容九兒哦了一聲,自然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