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嶽南說:“你不記得了嗎?兩年前你受了很重的傷,在醫院一躺就是將近兩年,直到前三個月你才醒來,雖然你的身體現在看起來很健康,但是醫生說了還是要定期身體檢查。”
“是嗎?”安嶽南這麼一說,容九兒的腦子裏就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回事,兩年前一次交易,她為了保護阿南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原來沒死。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阿南,兩年前我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沒死,你說我三個月前就醒來了,可是為什麼我對這三個月的生活印象那麼淺?”
她記得的好像都是兩年前發生的事,除此之外,其他的竟然很模糊,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
容九兒的表情很迷惑,安嶽南卻安撫地對她笑笑,“醫生說你這是兩年前傷得太重了,雖然現在沒事了,但是對你身體還是造成了輕微的後遺症,所以有時候你會記憶會忘得很快。”
安嶽南總結了一下自己的說辭,“簡而言之就是你現在有時候一覺睡醒就會忘了昨天發生的事,不過兩年前的那些記憶則沒有受到影響。”
“啊?原來是這樣啊!”容九兒聽得張大了嘴巴,“難怪我說怎麼我對這三個月的記憶那麼模糊。”
其實這裏不過是安嶽南的一個決定導致的,是他讓費南抹了她這幾天的記憶。事實上他其實可以讓費南給她補上這所謂的三個月的記憶,但是腦補的記憶畢竟沒有真實存在過的,他就怕哪天她走出去就穿幫了。
“那我這三個月都做了什麼?你跟我說說唄。”容九兒說著又勾住了安嶽南的脖子,眼巴巴地望著他。
女子身上的清香若有似無地漂浮在他的鼻尖,那雙黑亮的眼睛還帶著一絲笑意,瞳孔的倒影全部是他這個人。
“阿南,你快說啊。”容九兒催促了一聲。
安嶽南看著她,她就像自己的妻子那樣眼裏隻看得到他,安嶽南死寂了兩年的心忽然就像下了一場雨春雨,隱約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土層萌芽而出。
他忍不住像以前那樣親昵地伸手刮了刮她圓潤的鼻尖,“這三個月啊,你就像一隻小豬,沒做什麼,就待在家裏養著,所以你摸摸自己的腰是不是長了好些肉了?”
“啊?!”女人都不喜歡聽人家說自己長肉了,容九兒也不例外,她皺了皺鼻子哼道:“胡說,我明明是吃不胖體質,才不會長肉呢。”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把手從安嶽南的脖子放下來,偷偷捏了捏自己的腰身,發現捏起來跟以前差不多也沒長多少肉,她才放心了。
容九兒的這個小舉動就在安嶽南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安嶽南看在眼裏被她逗笑了。
他的笑是無聲的,很內斂,唇邊的弧度也沒有很大,但容九兒就是覺得好看,就跟冰雪融化一樣,看似很安靜無聲,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
她情不自禁跟著嗬嗬一笑,有些花癡地說道,“阿南,你笑起來真好看,想當初我就是一眼就被你的笑給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