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想證實剛才的是不是真的,容九兒是不是真的呼喊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又害怕,不敢去證實,萬一這真的是自己的幻覺呢……
他看著流淚的容九兒,艱難的開口,聲音透著苦澀,嘴唇也在止不住的顫抖,“你……你剛說什麼……”
於是,容九兒止住抽泣聲,再次叫了葉景丞的名字,“丞,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葉景丞再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狠狠把容九兒抱在自己懷裏,並不憐惜,甚至可以說是粗魯的,弄痛她也無所謂了,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也許痛也是好的,痛入心扉,才不會有下一次,才不會忘記自己。
就這樣把她死死擁入懷中,跟自己的血肉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九兒,我的九兒。”字字聲聲,帶著無盡的思念,傳達到了容九兒的耳朵裏,心裏。
沒什麼比這一刻更珍貴了。
兩人抱在一起,容九兒的啜泣聲讓葉景丞也不由得眼眶泛紅。
他摸著容九兒的頭發,小聲地說:“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是說給容九兒聽的, 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容九兒胡亂地點頭。
許久,兩人才鬆開彼此,容九兒摸著葉景丞的臉,說不出的心疼,道:“你瘦了。”
葉景丞笑了笑,“還好,你沒事了一切都好,我隻要能吃得下睡得著,慢慢也就恢複過來了。”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吃好睡好麼,容九兒一想心裏又是難過。
葉景丞知道現在這種時候還是不宜跟容九兒說太多,畢竟容九兒這燒都還沒退,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葉景丞趕緊扶著容九兒躺好,說:“現在還有沒有覺的哪裏不舒服。”說著便是摸了摸容九兒的額頭,確定她是否還在高燒。
容九兒搖頭,“現在好多了,隻是稍微覺得有點熱。”
葉景丞把容九兒裹好,說:“熱就忍著,現在你懷孕了,為了孩子不能吃藥,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降溫,等你出了一身汗就好了。”
容九兒點頭,再熱她也忍著,過了就好了。
看到容九兒如此乖巧,葉景丞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容九兒忽然就想起了席子琪的事,先前她用刀捅了席子琪,這事她還是記得的。
她問葉景丞,“那個……席助理怎麼樣了?”
席子琪的事葉景丞是想瞞著容九兒的,他還要確定了席子琪是不是在背後搞什麼鬼了再說,於是笑著對容九兒道:“她沒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過幾天就會好了。”
容九兒點點頭,她也記得當時自己並沒有下重手,當時那柄匕首並沒刺入身體太多,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兩人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看著彼此,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那個……安嶽南……”容九兒試探性地問葉景丞。在她看來葉景丞是不會放過安嶽南的,是他搞出這一切的,是他讓葉景丞吃了這麼多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