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兒道:“嗯,我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我們是不是要告訴易書遠。”
葉景丞想了想,說:“他們現在還在淩北?”
“估計今天就要回來了。”
葉景丞看著容九兒,很認真地說,“九兒,你覺得易書遠是個什麼樣的人?”
容九兒想了想記憶中的易書遠,說:“是個十分冷靜的人吧,而且感覺他挺聰明的,很懂處世之道。”
葉景丞點點頭,“我們的看法一致,所以這件事就算我們不告訴他,我覺得像他那種毅力堅定的人遲早也會查出來的,而且,我們隻是提供給他一個線索,並不能確定周永年是不是就是他的生父,其他的都要靠他自己去探索,他知道輕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也清楚,不會把我們拉下水的。”
容九兒道:“你比較了解事情輕重,你說好就行,我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就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到時候就麻煩了。”
葉景丞誒了一聲,“我們家九兒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我以前不懂事嗎!”
葉景丞立馬改口,“不,懂事,什麼時候都那麼成熟懂事。”
他對容九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大概那種所謂的護妻狂魔指的就是自己這種人吧,葉景丞好笑又無奈。
易書遠跟唐昕從淩北回來以後,容九兒跟葉景丞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易書遠,唐昕也在場,所以唐昕也清楚,畢竟她跟易書遠是親兄妹,也是有權利知道的。
易書遠聽了這件事以後自然是大驚,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周永年竟然跟自己有關係,他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父。
這實在是太令易書遠吃驚了,他好一會才冷靜下來,不過這種事該說不該說易書遠也清楚,他叮囑了唐昕不要管這件事,具體到底怎麼回事他會去查。
唐昕於是也就不插手了,易書遠呢也算是有了重大線索,他開始去查周永年的家庭,而後得知,周永年也是淩北人,並且在二十幾年前娶了一個高官的女兒,從此步步高升順風順水。
難道是這個周永年在跟自己母親相好後,又為了功名利祿拋棄了自己的母親跟別的女人跑了,當了陳世美,易書遠頓時有種日了狗的心情。
而就在易書遠懷疑這件事的時候,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叫周永年的男人竟然來找自己了。
他跟容顏正在家裏,剛收拾了東西打算搬回容家了,就聽到有人按門鈴,易書遠就奇怪,他們又沒什麼朋友,容顏更不用說了,這段時間的日常就是天天中午去醫院看容九兒,她的生活更是單調,這會敲門的是誰呢。
一打開門,就見一個有些肥胖的男人站在門外,那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眼鏡,一副斯文模樣。
易書遠不可能沒見過這個人,即使是現在,在江城的新聞上他都還是能看見這個人。
易書遠心下大驚,以為這個周永年是知道了自己在查他,所以找上門來,要對自己不利了,他鎮定下來,故意問道:“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