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懶的搭理李建成,他側頭看向梁纖雨道:“一會可能會疼,你得忍一下。”
梁纖雨打小就最怕疼了,打個針都會哭半天鼻子,這一聽會疼,立刻眼淚轉眼圈的道:“我怕疼,你給我打點麻藥好不好?”
米子軒側頭看了看眼看著就要輸完的血漿,估算下時間,是真沒時間進行麻醉了,他讓孫清柔把漏鬥取下來如法炮製的又取了一漏鬥的血漿,但這次明顯少了不少。
這說明梁纖雨整條左腿內的血基本都被米子軒取了出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吻合血管,不然她這條腿是徹底保不住了。
米子軒挪動著身子把背部湊到梁纖雨跟前道:“我小時候老是捉弄你,拔你褲子啊,拽你小辮子啊,往你文具盒裏仍死老鼠蟲子什麼的,你不一直想報仇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一會你疼了就咬我肩膀,這樣你解恨了就不疼了。”
李建成突然道:“兔崽子你瘋了嗎?術中的疼痛會讓她咬下你一塊肉來的。”
米子軒神色鄭重道:“現在我還有四分鍾不到的時間,我沒時間給她麻醉,她必須要忍,沒有東西被她咬的話她可能會把舌頭咬下來,老家夥你是不是想說給她一塊布什麼的讓她咬著?
這辦法確實不錯,但不適合她,術中會產生幾級疼痛你應該清楚,這種程度的巨痛下她會把布咬爛,牙崩掉,甚至可能咬斷舌頭,而人體的皮膚以及下邊的肌肉有足夠的彈性與堅韌度,她的牙不會崩掉,也不會咬斷舌頭,我大不了少塊肉而已,養幾天就好了,她可不能沒有牙跟舌頭,那也太醜了。”
李建成沉默了,他知道米子軒說得沒錯,他突然道:“這女孩你認識,但要是換個不認識的人,你還會這麼做嗎?”
米子軒撇撇嘴,很不屑的道:“擦,你當我傻啊?跟我非親非故的,我管他死活那。”
李建成突然笑了:“兔崽子心口不一,換成別人你也會幹這瘋事,你別解釋,你的眼睛出賣了你,小子你不錯。”
米子軒沒在說話,背對著梁纖雨道:“忍不住就咬,別心疼我,就當報仇了。”說完就把手深入到傷口中。
梁纖雨瞬間身體繃得緊緊的,老馬跟孫清柔一看這樣,立刻用力按住她,而就這麼短短一兩秒的時間梁纖雨疼得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要多慘白就有多慘白,她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痛得發出野獸一般的哀鳴聲。
梁纖雨終於是忍不住了,真的一口咬在米子軒的肩膀上,頃刻間梁纖雨嘴唇兩邊的白大衣就被鮮血染紅了,她並不想咬米子軒,但是在那種劇痛下,她的本能驅使著她這麼做。
米子軒疼得也是冷汗直流,但雙手依舊在傷口中摸索這,此時樹林裏死一邊的寂靜,似乎蟲兒都不在叫了。
孫曼看著米子軒肩膀上越來越大的血跡不忍在看,立刻側過頭去,此時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那個其貌不揚的家夥太爺們了,太男人了,如果有這麼個男人為肯為她這麼做,管他有錢沒錢,管他長得好看不好看,孫曼能幹出來立馬拉著他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的事。
很多人也不忍在看了,因為梁纖雨竟然真的硬生生咬下米子軒肩膀上的一塊血淋淋的肉來,她疼得哭喊道:“米子軒你讓我死吧,你讓我死吧!”
被硬生生咬下去一塊肉是什麼感覺?痛感堪比女人生孩子,又或者用鉗子硬生生的把手上的指甲拔掉。
米子軒也是肉體凡胎,他也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渾身都被冷汗打濕了,就跟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但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那,尋找著梁纖雨左腿中斷裂的血管,同時嘴裏怒吼道:“說什麼屁話?你死了我怎麼辦?我的初夜留給你留著那,你的不也還在嗎?說好了,今天老子豁出去了,用幾塊肉換你第一次,臭丫頭你要是敢給了別人,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疼就咬,咬啊!”
梁纖雨滿臉的淚痕,疼得也是終於忍不住了,又是一口咬了下去,這一次米子軒還是一聲不吭,就仿佛梁纖雨咬的是別人一般。
老馬側過頭去不忍在看,孫清柔落著淚也側過頭去,所有人都不忍再看了。
董飛此時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他喜歡梁纖雨,一路從京城追過來的,他瞧不起其貌不揚的米子軒,甚至是嫉妒他跟梁纖雨的青梅竹馬,他不認為那個跟個地痞流氓似的家夥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他要相貌沒相貌,要錢沒錢,就是個小醫院的實習生,他用什麼跟自己這正兒八經的富二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