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宜側過頭嗔怪的瞪了一眼米子軒,今天之所以帶他來主要原因就是斷了童迪飛對她的念想,省得他一天好幾個電話打過來,沒事又是給自己買香水、化妝品、包包、最新款時裝等等這些女孩喜歡的東西。
柏嘉宜對童迪飛的死纏爛打已經忍耐到了一個極限,她是好話說盡,甚至恩斷義絕這類絕情的話都說了,可就是全無作用,童迪飛依舊我行我素,信奉好女怕纏這個也不知道誰說的真理,為此柏嘉宜是煩不勝煩,甚至連手機號都換了,但是還沒用,童迪飛也是金融係統的,還就在市裏,想要到她的手機號不要太容易,打個電話也就知道了。
所以柏嘉宜才出此下策,雖然狗血一些,但應該管用,但誰想米子軒這家夥入戲太深,還真把童迪飛當情敵了,跟自己故作親密也就算了,說話還陰損到家了。
柏嘉宜跟童迪飛在大學時戀愛一年,她對童迪飛的脾氣秉性太清楚了,看似溫文爾雅,但卻是個疵瑕必報的人,米子軒這麼損他,以他的脾氣真可能當場翻臉跟米子軒大打出手,並且這是在市裏,不是在縣城,是童迪飛的地盤,他從小在這長大,以前戀愛的時候也沒少跟柏嘉宜吹噓他在市裏多有人脈,黑白兩道全有他的人,柏嘉宜更擔心哪怕童迪飛在這把米子軒打了,也不肯罷手,十有八九還會呼朋喚友在當著自己的麵好好收拾他一頓。
以柏嘉宜對童迪飛的了解,這樣的事他真幹得出來,於是她趕緊嗬斥道:“點你的菜,話怎麼那麼多那?在廢話小心老娘我抽你。”
此時童迪飛臉色已經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這輩子順風順水,人長的帥,家裏條件好,學生時代學習還好,父母寵著他,老師喜歡他,簡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並且因為家境富裕的原因,大把銀子開路,學校也好,社會上也罷,還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就沒人敢欺負他,今天被米子軒這麼奚落,他那還忍得住,當場就想抄起放在自己跟前的茶杯先打米子軒個桃花朵朵開在說。
也正如柏嘉宜所想,打了米子軒也不算完,他還要找人在當著柏嘉宜的麵好好收拾他一頓,不打得他跪地求饒這事絕對不算完,經曆過這事以後他看米子軒還有臉去找柏嘉宜不。
但是柏嘉宜這麼一說,童迪飛反到是不好當場發作了,總不能柏嘉宜向著他說話,讓米子軒閉嘴了,他還動手吧?真這麼幹了柏嘉宜會怎麼想他?
這口氣童迪飛也隻能先忍了,看米子軒的後續反應,如果這小子在尼瑪的給臉不要,今要不弄死他,自己跟他姓。
米子軒冷冷一笑掃了一眼童迪飛的臉色什麼都沒說,也不看菜單直接道:“烤甲魚、靠羊羔。”
倆個菜一出口服務員愣了,童迪飛也愣了,因為不長吃湘菜的人絕對想不到烤甲魚、烤羊羔會是湘菜,都會認為這東西應該是燒烤一類的,畢竟加個烤字。
但是真正懂湘菜的人卻知道這兩道菜是湘菜中的招牌菜,十分考驗大廚的功底,廚藝差點的話真做不好。
更讓服務員、童迪飛、服務員驚訝的是米子軒繼續道:“記得囑咐大廚加上甘蔗汁啊。”
隻有加了甘蔗汁的烤甲魚、烤羔羊的才會油而不膩,入口甘甜、回味無窮,但是不是真懂湘菜的人,絕對不知道這點,並且客人不說,大廚也會偷懶不加甘蔗汁,因為這東西製作起來很是麻煩,首先要選擇楚地上好新鮮的甘蔗,這東西還必須是當天空運過來的,哪怕是前一天運來的也不新鮮,甘蔗是不貴,是滿大街都是,但是從楚地馬不停蹄的空運過來成本可是相當高的。
在有甘蔗汁必須手工榨汁,用小石碾一點點碾壓,擠出乳白色的甘蔗汁,並且石碾也不是隨便找個就行的,必須是楚地特有的龍紋石製作的石碾,還得是隻炸甘蔗汁最少五年以上的石碾。
東西難找,製作過程還很費力,所以哪怕客人點了這兩道菜,如果客人不說,一般大廚就偷懶不弄了,實在是太麻煩。
童迪飛、柏嘉宜很喜歡吃湘菜,也經常吃,不然也不會把聚會的地點定在這裏了,但是哪怕他們倆也不知道這點。
童迪飛以為米子軒是胡說八道,立刻不屑道:“加甘蔗汁?米子軒你吃過湘菜嗎?能別不懂裝懂嗎?我差不多每天來這吃飯,烤甲魚、靠羊羔我吃過無數次了,就沒聽說過加甘蔗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