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飛的臉色此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整個醫院都知道田思陽是他的女朋友,可就是他這個女朋友此時臉色憔悴的攔住米子軒,還是當著很多院裏人的麵,在寧國飛看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邁步就要過去,但卻被袁承誌一把拉住。
寧國飛急道:“袁哥你拉我幹嘛?”
袁承誌看看田思陽跟米子軒道:“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還嫌這熱鬧不夠大是不?你一過去,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明天院裏風言風語會更多,什麼難聽話都有,看看在說。”
袁承誌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寧國飛現在過去,當著這麼多院裏人的麵,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用等到明天,現在無數的風言風語就會出現,各種難聽的話會鋪天蓋地而來,到那時候寧國飛這人丟得更大,還不如先別過去,看看在說,隨機應變吧。
可不過去各種風言風語就沒有了?顯然是不可能的,打田思陽攔住米子軒後結局就注定了,現在寧國飛是騎虎難下,過去也不是,不過去還不是。
這時候米子軒煩躁道:“田思陽你到底要幹嘛?”
田思陽直視著米子軒的眼睛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我需要你給我個答案。”
米子軒歎口氣道:“問吧。”
田思陽攥緊了拳頭,身體開始顫抖,但她還是勇敢的看著米子軒的眼睛道:“因為我,你會不會離開那些女人?”
米子軒很是無奈,他不想欺騙田思陽,他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會加深她心中的傷口,但長痛不如短痛,米子軒也隻能硬著心腸道:“不會。”
田思陽低下了頭,米子軒無聲的歎口氣,邁步要走,但就要跟田思陽擦肩而過的時候,田思陽突然死死的拉住他的手,用力之大,竟然讓米子軒感覺手上一痛,田思陽並不沒跟其他女孩一樣留長指甲做什麼美甲,她的職業不允許她這樣做,所以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但就是如此短的指甲此時已經刺入米子軒手部的皮膚,縷縷血跡染紅了她的指甲。
田思陽的內心在劇烈的掙紮著,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身體顫抖得也越發的厲害了,她現在就兩個選擇,一是跟米子軒徹底一刀兩斷,從此相逢不相識,二是跟米子軒在一起,去跟其他女人分享他。
換成別的女孩是絕對忍受不了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愛人的,田思陽也接受不了,但是她跟其他的女孩不同,她太單純,她一旦對那個男人動情的話,此生恐怕在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了。
也可以說田思陽是個鑽牛角尖的人,更是個容易走極端的人,所以米子軒才一直跟她保持距離,生怕自己會害了她。
田思陽此時確實鑽了牛角尖,也確實走了極端,七天裏她幾乎就沒怎麼睡過,也沒怎麼吃過東西喝過水,她一直在想自己能不能離開米子軒,能不能忘記他,能不能在跟另外一個男孩開始一段全新的戀情。
她不眠不休的想了七天,但結果令她很氣餒、很痛苦,她竟然發現自己沒辦法忘記米子軒,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裏,占據了她整顆心,他就像是魔咒,讓田思陽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他。
田思陽突然石破天驚的道:“我不在乎。”
米子軒愣了,他猛的側過頭看著田思陽道:“你剛說什麼?”
田思陽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說到這田思陽淚如雨下,她低著頭哀鳴道:“沒有你,我會死。”
簡單的兩句話如同一聲驚雷般在米子軒耳邊炸響,炸得他大腦一片空白,炸得他耳中嗡嗡作響,他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種結局,他怎麼也沒想到田思陽竟然能接受他還有其他的女人,這完全超出了米子軒的想象,田思陽給他的印象是單純,很容易走極端的一個女孩,是沒辦法忍受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但是米子軒沒想到的是,田思陽走的極端不光是選擇傷害自己又或者輕生,還有一種極端,那就是現在的情況,她寧肯跟其他女人分享米子軒,也不想失去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米子軒側著頭看著田思陽道:“你這又是何必那?我這樣的人注定一生不會隻有一個女人,我會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忘了我吧,時間會改變一切,多年後當你結婚生子,在想今天你所說的話,你會感覺自己當初真的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