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魚龍混雜,也從來都是神魔亂舞,空氣中彌漫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男人身上的酒味、煙味,還有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種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全新的味道,這種味道叫做——曖昧,也可以說是荷爾蒙的味道。
夜店是飲食男女尋歡作樂的場所,也是逃避現實的場所,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酒精的刺激下,欲望被無限的放大,眾生百態彰顯得淋漓盡致,每天都有人哭、有人鬧、有人笑。
打扮得或性感,或妖嬈,或清純的美女們是眾多男人的獵物,但這些男人何嚐又不是女人們的獵物?到底誰是獵物,沒人能說得清楚,但總之米子軒絕對不會成為獵物,他永遠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永遠是那名狡詐的獵人。
如果今天齊薇薇沒在,又如果她入不了米子軒的法眼的話,幾分鍾內米子軒就能忽悠得夜場裏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跟他去酒店暢談下人生理想,但可惜的是這些都是如果,所以米子軒也隻能按兵不動,最多用一雙賊眼在女人們的胸上、屁股上、腿上亂瞄!
隻能看不能碰對於米子軒來說無異於一種煎熬,心裏有些後悔帶齊薇薇來了。
他百無聊賴的側頭看看齊薇薇,發現這丫頭非常緊張也非常局促,低著頭,身體繃得緊緊的,兩隻手白皙的小手放在緊緊並在一起的修長美腿上,在夜店五光十色不斷閃爍的昏暗燈光下,此時齊薇薇別有一翻風情,看得米子軒食指大動,心裏盤算著今天是不是連哄帶騙的把她給吃了?
出來這麼長時間了,身邊也沒個女人,這日子實在是有夠苦的。
米子軒心裏想的這些如果讓丘剛他們這些當了二十多年和尚的家夥知道,估計能被活活氣死,他們當了二十多年的苦逼和尚,都忍了,你米子軒這才離開女人幾天啊就感覺日子苦?你感覺日子不好過,那我們是不是得死去啊?
就在米子軒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打扮得時尚前衛的男子眼睛就有一下沒一下的往齊薇薇身上瞄,這些都是混跡夜店的老手,那看不出來齊薇薇是個處?當然這裏的處指的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指齊薇薇是第一次來夜店的菜鳥。
其實隻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齊薇薇是第一次來,首先她的穿著跟夜店裏那些打扮清涼而時尚性感的女郎不同,她穿的雖然不錯也得體,但經常來夜店的女郎那會穿這麼保守的衣服?別說露溝、露腰了,連胳膊腿都不帶露的,其次就是她緊張而忐忑的樣子,這明顯就是第一次來夜店不適應這種場合的菜鳥才有的樣子。
遇到齊薇薇這麼一隻極品菜鳥,那幾個家夥那能忍得住?但也沒立刻動手,而是觀察了下米子軒幾個人。
身為夜店的老手自然清楚有些人的女人是不能碰的,不然後果會很嚴重,他們得搞清楚米子軒幾個人是什麼來頭,看了幾眼也就了然了,不過是一些沒見過什麼世麵還沒錢的窮大學生而已。
薑洪偉拿著一瓶啤酒微微一笑道:“哥幾個你們要是不去,我可就去了啊?”
薑洪偉也是老手了,對付齊薇薇這種單純的女大學生最是有一套,並且這家夥是一家公司部門經理,算是標準的金領階層,是小有身家,跟蔣晴思這樣的超級富婆肯定是沒辦法比的,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是有房有車,在加上長得一表人才,是很多女孩喜歡的類型,憑借著良好的外貌,兜裏的票子,在加上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在夜店找女人幾乎是無往不利。
褚慶雲端起酒衝薑洪偉示意一下笑道:“那我們哥幾個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其他人立刻哈哈笑了起來。
薑洪偉微微一笑整理下發型要了一打啤酒就邁步走了過去。
米子軒更是夜店老司機中的老司機,一看到薑洪偉拿著酒一臉笑意的過來就知道這小子是來幹嘛的,還不等薑洪偉說話,米子軒拿起一瓶沒打開的啤酒握在手裏衝他比劃一下,下一秒薑洪偉臉色就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因為米子軒直接當著他的麵用一隻手把沒打開的啤酒直接捏爆,這得多大的手勁?薑洪偉這被酒色掏空了的家夥那見過這陣勢,當時就嚇得一縮脖子、腿直發軟,艱難的咽下去一口口水跟見鬼了似的調頭就跑。
坐在米子軒身邊的齊薇薇也傻眼了,呆愣愣的看著米子軒手中的玻璃碴,心裏就一個感覺——米子軒不是人,是人怎麼可能就用一隻手直接把一瓶沒打開的啤酒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