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是半個月過去了,郭宏利沒耐心了,軍裏還有不少事等他去處理,那有這麼多時間跟米子軒這小兔崽子較勁?這天他把黨玉平喊來,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那小子怎麼樣了?服軟沒?”
黨玉平一聽這話就是苦笑連連,無奈道:“這小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沒服軟,人到是胖了兩圈。”
關禁閉這事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關在一個小屋裏嗎?每天還有人送吃、送喝的,能有多難熬?
但關禁閉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人是群居動物,你把一個人關在一個狹小的封閉空間裏,沒人跟他說話、交流,看不到太陽,看不到藍天,有的就是黑暗,有的就是寂靜無聲,有的就是孤獨,普通人或許能堅持個一兩天,但是時間一長,禁閉室裏的寂靜、孤寂會把人硬生生的逼瘋,這是一種相當殘酷的精神上的刑罰,就算心智最堅強的特種兵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禁閉室裏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能撐十天的就算相當不錯的了。
米子軒到好一待就是半個月,還沒事人似的,整天跟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完全把關禁閉這種殘酷的精神的刑罰當成了度假,心智之堅定簡直是常人難及。
郭宏利一聽米子軒這小子不但沒服軟,還跟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整個人胖了兩圈,也不得不佩服這小王八蛋心智之堅定,他心裏越是有這樣的想法,就越是想把這小子收歸麾下,不想讓他這個人才浪費了。
但是現在郭宏利卻有一種狗眼刺蝟無從下嘴的憋屈感,現在他還真拿米子軒沒什麼辦法了,打他吧,就衝米子軒這份心智之鑒定,肯定沒用,總不能活活打死他吧?郭宏利需要的是一個活的米子軒,而不是一個死的,罵吧,更沒用,這小子就是快油鹽不進的滾刀肉,你怎麼罵他都沒用。
最狠的一招關禁閉還是沒用,就衝米子軒現在這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在關他幾個月也是白搭,這小子心太大了,太想得開了,也太能睡了,在一個郭宏利也沒那麼多時間繼續陪米子軒耗著。
所以現在是拿米子軒這小混賬網啊笨蛋一點辦法都沒用。
郭宏利煩躁的站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後終於無奈的道:“把那小子帶過來。”
很快白胖、白胖的米子軒出現在郭宏利麵前,並且還哈欠連天的,嘴裏嘟囔著睡得正香,把他喊來幹嘛的氣人話。
郭宏利抽死他的心都有,還恨得牙癢癢,他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道:“兔崽子你到底怎麼才答應?”
米子軒一臉死不配合的無賴樣子道:“不當兵,就是不當兵。”
郭宏利氣得一拍桌子道:“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說完真把配槍給掏出來了。
誰想米子軒這小子竟然站起來,把頭湊過去,盯住黑洞洞的槍口拍著自己的頭跟個地痞流氓似的喊道:“來,往這打,就往這打,我正不想活了。”
黨玉平看老首長氣得臉都綠了,生怕老首長氣頭上真一槍幹掉米子軒這小兔崽子,趕緊一腳把米子軒踹開罵道:“兔崽子你在跟這耍無賴,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米子軒梗著脖子歪著頭,一臉的老子不信的表情。
黨玉平看看他突然道:“我聽說葉思可說要嫁給你,要不,我跟老首長今天就牽線搭橋把你們倆的事今天辦了?”
葉思可這半個月可沒少去禁閉室外邊看米子軒,但是有衛兵把守,她也沒辦法過去跟米子軒說話,隻能每天過去看看,在外邊陪他一小會,葉思可這朵軍旅之花沒事就往禁閉室那跑,一次兩次還行,大家會認為葉思可也跟趙大牙他們一樣,要找米子軒報仇,可時間一長大家就感覺不對勁了。
有愛慕葉思可的軍官還跑去獻殷勤,結果就是被葉思可一句我來看我未婚夫,你別煩我的話造成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這事一傳開,想好米子軒拚命的人是更多了,憑什麼米子軒這兔崽子摘了軍旅之花,他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軍中的雄性動物想法比較簡單,就想著當著葉思可的麵臭揍一頓米子軒,這樣就可以把葉思可搶回來,於是每天禁閉室外邊都很熱鬧,大批的軍官、士兵跑到那等著米子軒出來,然後跟他決鬥。
這事自然而然的就被黨玉平知道了,老黨同誌很是佩服米子軒這小王八蛋泡妞的本事,當初在京城,他身邊就有倆很漂亮的姑娘跟他不清不楚的,這來到軍演剛幾天啊,竟然又把葉思可這朵帶刺的霸王花給追到了手,並且葉思可還每天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