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函就是米子軒的逆鱗,誰敢動他就跟誰拚命,聽李晨東這麼一說米子軒立刻怒道:“他敢,老子弄死他。”
李晨東被嚇了一跳,不是因為米子軒這句話,而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鬱殺氣,但李晨東就是個普通人,還真分辨不出來這是殺氣,就是感覺眼前這小夥子身上的氣勢很嚇人。
李晨東後退一步,米子軒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也漸漸散去,這他才道:“小兄弟你是不知道這鄒海東是個什麼玩意啊,這事他真幹得出來,跟你說說他幹那更缺德的事吧。”
米子軒一愣道:“什麼事?”
李晨東沒急著說,左右看看道:“走,我屋裏一邊喝茶一邊說去。”
李晨東這房間有個火炕,這東西在沿海地區還不常見,米子軒立刻詫異道:“怎麼你家還有東北的火炕?”
李晨東一邊泡茶一邊笑道:“我老娘是東北的,習慣睡火炕,我那老是出海,有老寒腿,我老娘讓我在她那屋睡了一次,你別說,這腿好多了,我就也弄了一個,也不是太費事,冬天生點火而已,小夥子坐。”
米子軒抿了一口茶道:“大哥現在可以說了吧?”現在米子軒的胃口被李晨東吊得足足的。
李晨東苦笑著歎口氣道:“你來寧遠縣的路上,縣政府看到了吧?”
米子軒依稀有些印象,寧遠縣別看不大,經濟也不是太發達,但這縣政府建得卻不錯,很有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市政府了那!他點點頭,示意李晨東繼續說。
李晨東繼續道:“縣政府斜對麵有個三層樓,掛著湯臣洗浴的牌子,看到了嗎?”
米子軒想看了下,好像還真看到了,當時他那會對這地方太過注意,不就是個洗浴中心嘛,可現在一聽李晨東說,米子軒立刻知道這湯臣洗浴有問題。
李晨東掏出煙遞給米子軒一根,然後自顧給自己點上長長呼出一口氣繼續道:“有些洗浴中心有什麼,你應該也知道,無非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洗浴是幌子,小姐才是他們主要賺錢的門路,這湯臣洗浴啊裏邊也有小姐。”
情色交易這事國家是一直在打擊,可卻是屢禁不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掃黃的時候關門大吉,風頭一過立刻死灰複燃,可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洗浴裏有小姐這事,米子軒沒感覺有多新奇的,要是所有洗浴都沒有小姐,那才叫怪事,他詫異道:“這怎麼了?”
李晨東有些沒好氣的道:“怎麼了?你知道裏邊那些小姐都是那來的嗎?”
米子軒苦笑道:“大哥,這我那知道,我又不是本地人。”
李晨東咬牙切齒的罵道:“都是鄒海東讓他手下從本縣、外縣、甚至是周邊的鎮裏弄來的女學生,我跟你說年紀最小的也就十二三歲,大點的不過十五六,鄒海東幹的這是人事嗎?畜生都幹不出來這樣的事啊,那都是孩子啊。”
米子軒一愣,急道:“就沒人管?”
李晨東無奈道:“管?誰管?縣裏那些官老爺跟鄒海東是穿一條褲子的,派出所都是鄒海東他們家開的,有苦主鬧起來,鄒海東也有的是辦法擺得平,要麼給錢,要麼就讓手下去苦主家打、砸,警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年有個女孩的父親氣不過,看縣裏不管,要去上訪,結果鄒海東也不知道怎麼知道的,那女孩的父親剛出縣城就出了車禍,被一輛大車撞死了,這車就是鄒海東,你說事能跟他沒關係?但警察卻說這是交通意外,鄒海東一毛錢都沒賠,就保險公司賠了點。”
米子軒立刻罵道:“我擦,還有王法嗎?”
李晨東冷笑道:“王法?他鄒海東在寧遠縣就是王法。”說到這李晨東長籲短歎道:“咱們這些老百姓啊沒地方說理去,真被欺負了,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這狗日的世道。”
米子軒不說話了,坐在那悶頭抽煙,看似表麵平靜,可心裏卻是驚濤駭浪,如果李晨東說的都是真的話,這鄒海東死一萬次都不足惜,事不平,有人鏟,米子軒就要把鄒海東給鏟了,為了他自己的計劃,也是為了那些被鄒海東欺壓的人。
李晨東把煙頭碾滅道:“小兄弟這事你就一聽得了,可別外邊說去,真滿世界嚷嚷,會出事的。”
米子軒笑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