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撒在米子軒、米月的臉上,劫後餘生的米月忍不住跪在地上掩麵而泣,米子軒一臉笑意的直接躺在地上,終於是活著出來了,這次真是就差一點小命就沒了。
黃金的事米月並不知情,被怪物抓走的時候她先是混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眼前就是那個猙獰可怖要把她撕成碎片的怪物,她那有心思去看周圍有什麼東西?就算有,當時艙底可是很黑的,她也看不清楚。
黃金的事米子軒也沒打算跟米月說,這麼多黃金對於米月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護不住,她要的是平靜的生活,跟其他的孩子一樣上學、放學,暗戀某個青澀的小男生,為某個偶像尖叫、歡呼,這才是屬於她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卻真實,米子軒不想改變米月的生活,所以他不會把黃金的事告訴她。
米子軒把米月安頓在不遠處的樹林裏,找了個借口又回來了,把能通往軍艦的小山洞做了偽裝,沒經受過專業偵查訓練的人是絕對發現不了的,搞定這些米子軒才把米月送了回去,到了她家樓下,米月並沒立刻回家,而是站在那看著傷痕累累的米子軒不舍的道:“米大哥你要走了嗎?”
米子軒笑了下又聳了下肩膀道:“是啊,我該走了。”
米月上前幾步揪住米子軒的衣角很不舍的道:“我們還會在見嗎?”兩個人同生共死經曆了這麼多,米月是十分依賴米子軒的,她舍不得他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米子軒揉揉她的頭笑道:“會再見的,趕緊回去吧,你父母肯定擔心死了。”
米月不放心的道:“真的嗎?你不騙我?”
米子軒苦笑道:“我騙你幹什麼?我就在恩安市,以後也會經常來寧遠縣,我們以後見麵的機會很多。”這話米子軒到是沒騙米月,幹掉了鄒海東,又有了那麼多的黃金,這兩件事對於米子軒的計劃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當他拿下恩安市所有餐廳的采購業務時,他確實要經常來寧遠縣進海鮮。
按理說米子軒有了這麼多的黃金,完全沒必要去幹什麼采購,沒錯,現在米子軒確實一夜暴富了,但是這麼多的黃金突然拿出來換錢太引人注意了,米子軒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他並沒想把全部的黃金都拿出來,一半都不行,他隻會取很少的一部分用於創業的前期啟動資金,米子軒很清楚,錢這個東西是好的,但突然一夜獲得大量的金錢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米子軒沒有在寧遠縣停留,他得回家養傷,當唐奕函看到米子軒的時候眼淚直接落了下來,她根本就沒想到米子軒會傷成這樣,有心問他到底怎麼了,可他都這樣了,唐奕函那還有心思問?勸他去醫院,但米子軒說什麼也不去,唐奕函沒辦法隻能出去給他買藥以及向光治療他傷勢的器械。
唐奕函前腳走,穀秀彤就來了,看米子軒一身傷的趴在床上直哼哼,先是一皺眉,隨即道:“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米子軒苦笑道:“你當我想啊?我沒事,這次你幹的不錯。”
穀秀彤從來都是木訥的表情,今天聽到米子軒的話難得一見的憤怒道:“那些人該死。”
別說穀秀彤了,換成任何稍微有點良知、正義感的人,知道鄒海東幹的那些事,都恨不得立刻把這孫子千刀萬剮不可。
米子軒呼出一口氣道:“是啊,他們該死。”
穀秀彤扶了下大大的黑框眼鏡道:“在華夏這樣的事很多嗎?”
米子軒一愣,伸出手摸出煙來點燃,嫋嫋升起的紫藍色煙霧讓穀秀彤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這時候米子軒道:“多不多我不知道,但這個世界上總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那裏是黑暗的,是肮髒的,這是永遠沒辦法改變的,人性有善有惡,我們也是如此,在我們的靈魂中都隱藏著叫做惡的東西,隻是我們沒有把它放出來而已,但是有些人卻把它放了出來,例如鄒海東,又或者是那個胖得跟豬似的孫建軍,我們不能讓所有人都不把心中的惡放出來,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把自己身體中的惡魔放出來。”
穀秀彤邁動腳步坐到米子軒身邊,兩條白皙的美腿上依舊滿是青紫,米子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身手摸了下她腿上的傷道:“你總是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難道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