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不久,之前叫住李玉龍他們的綠衫男子,其實是山賊裏的文士,寨主早年因為長得醜,書讀的不多,對文人還是很向往的,這也是寨主與他交好的原因。
此刻,文士看著寨主大哥一副垂頭喪氣的苦瓜臉,忍不住問:“你真相信那人說的?”
那人,顯然指的是李玉龍。
朱能立馬抬起頭來,眼睛閃亮閃亮的,問:“你覺得他在說假話?”
“恩,我不知道,雖然他身材比男子要嬌小,狀似女子,可是樣貌又太過好看,甚至比許多漂亮女人都好看。”
文士去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的人,經曆過許多事,隻是生活所迫,才到此討口飯吃,所以看的開了,有的事也就不再那麼死板不開竅。
“恩,恩,確實美呢,我見過的美人中,不管他是男是女,他是最美的。”
朱能見有人跟自己意見相符,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其實有眼睛的人這些情況都看得到。
“但他身上無半點女子的媚態與做作,雖然看起來瘦弱,但卻不是嬌弱,給人感覺像是英氣中帶柔,我也一時吃不誰,不好判斷呐”
“也許她是長年扮男子所致”朱能希望他是女子了,所以盡量找些理由說服自己。
“手白細嫩肯定是養在閨中,看她穿著,家中應該非富即貴”
剛才她想摘桃時,那纖纖玉手,他可是看得很清楚。
可是她不問自取,那是偷呢,雖然比我們山賊差那麼一點。不過,一般女孩子總是比較愛麵子,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女子,不問自取,會覺得有**份,她顯然不是,如若不是我出言打斷,肯定是摘了,不,是偷了。
文士見寨主又沉默不語,眉頭緊皺,顯然想起什麼。
“在想什麼?”
“恩,他偷桃的事,你說最後他還想著桃,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如果跟著我的話,整片桃林都是他的,想吃多少有多少,還用得著偷偷摘嗎?”
朱能是越說頭越垂越低,最後不吭聲了。
“啊,你是說他剛才還偷桃來著”
李玉龍想摘桃一幕文士沒有看到,李玉龍可沒認為是偷,不過,沒人的時候偷偷摘一個,看見的話,還給他就是。
“也不算偷,被我逮個正著,沒偷成”朱能老實回答。
“這麼看來,倒又不像女子該有的行為。”
“但是我們不是比偷更厲害一些?”
“寨主,我們是山賊,不一樣的吧!”
“像他那種像是有身份的人,不應該呀!”
山賊當慣了,倒一時無法接受別人偷吃一個桃子,而且還是偷桃未遂,奇怪吧。那是習慣性認為偷搶別人是一種營生,別人偷搶自己那當然不行,要不自己怎麼叫賊呢。
“可如若真是一女子,生出來的孩子定是萬中無一”
“你不要再刺激我了,好不好?”
才說到他不像女子,還提生孩子,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咦?你什麼時候也不反對這種事了?”
朱能突然發現文士倒也希望他是一女子,似乎也樂見其成。
“我也不是不反對,何況我反對有用嗎?隻是剛才那人的確讓人賞欣悅目,很是在意,另外那男子也是模樣極好,而且武功也不弱”
“嗬嗬”朱能苦笑。
那人為證明自己所言屬實,還想脫衣,唔,為什麼呢,好不容易見到這麼滿意的一個。
話說,朱能,哪個美人你不滿意了。
朱能想起那人一頻一笑,都覺得心髒跳動得厲害,可惜這麼個佳人與自己無緣,如若自己有他一半也好,也不必如此費盡心思去生什麼漂亮兒女,隻是不甘心啦,小時候到處被人欺淩,就因為長得醜,有些人家的孩子甚至用石頭打自己,罵自己長得難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有些病態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