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夜雨的淅淅瀝瀝,隻留下一潭靜謐。我隨著風穿行在思緒中,伴著意興闌珊,自然不需要傘。況且湮沒在黑暗,何嚐抵得了冰寒?
一個機靈,皮膚上陣陣針刺般的疼痛,眼前仿佛蒙了一層白霧。雨中夾雜著雪撲向地麵,而我成了夾雜的碎屑,以己微寒痛徹我心……風驟涼,雨雪紛然驟聚散,一如我無奈何是剪不斷理還亂。
“明明說好不準傷心的……”我自言自語著,而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飄進夜裏。“唉……”抬手順順毛(呃,是頭發),不由的微微笑,隨之嘟嘟嘴,“原來這麼軟,好舒服。”一種簡單的開心屑屑灑落。隻可惜直到最後,我都沒有勇氣說:“再摸摸頭…”
神州的冰海建都怎麼說也是世界上數的到名的大城市,而即此,也不應例外的要有個光華燦爛的夜景才是,事實上“冰海明燈”的名頭是很響的,隻不過除了今日。
無色的光明,夜才是主角;寂靜的流淌,你我消失的彼方……
“微——”一個變著節奏的音節發出,密碼解鎖——一個半透明的操作桌麵馬上立體的呈現在我眼前,指尖連連劃動,很快調出曾經存下的一些…一些話……然後,慢慢拖進輸入框中,再然後···還是不敢發過去啊。
“呼,”隨手關掉個人顯示,
何曾當年……“咚咚咚!”桌上傳來的震動將我從假寐的狀態中扯出來,眨眨眼好讓並不充足光線能擠進來,而一個黑白相間的鼓鼓的東西正在我麵前。
大約一個小時前吧,我進入這間酒店。那天我因該是剛好和小姑經過都燕城,因為在這間酒店有個晚會,嗯,還是幾個大人物在的晚會,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選這麼爛的地方,也不記得這個晚會的目的是什麼,但反正很無理就是了。因為小姑的身份太過光彩,在神州上她走到哪裏也會有人關注,理所當然的收到請柬。
而在她身邊的我,身份…不是不出名,反而太出名,那時的我……無論出現在什麼的方——神州或其他地方,整個藍星,我的名字對他們都十分…敏感!所以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也一定會有我的請柬,所以,他們絕對不會發現我也在,即使現在我依然跟著小姑進了會場也不會有人看出來,即使…眼前這個穿著黑白西服的胖子就站在我麵前。
“小朋友,你的家長呢?這裏可不是隨便能進來玩的。”好吧,還被當成“流浪狗”了,不得不說這家酒店檔次還真夠低,聽對麵那人的話來看,這裏還經常有“路上的人”借宿啊。現在他能這樣耐著性子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可能還是看我一身衣服不錯的份上……
因為不喜歡亂,所以也沒進正廳,找了個角落安靜呆著可哪都少不了蒼蠅,早知道應該待在小姑旁邊的,起碼讓別人看到後再分開,哪會像現在這麼麻煩?要知道我現在又沒有請帖,要說我是“冰海橋琬”帶來的,一他不會信,二也不會給我“打擾貴賓”的機會。
半晌,我才開口:“我……”即刻被打斷。
“今天這裏的可都是貴賓,看你小孩不懂事,快出去快出去!”看到我的猶豫,他便馬上不耐煩了。
剛要說的話又被掐斷了,於是我又隻好順勢接下去,“哦?貴賓?”不得不裝出一副土掉渣的好奇與崇拜,“那您是?……”
在這些貴賓的身份下,像麵前這個“雜役”應該會很自卑吧?特別是你這種被趕出來抓貓貓狗狗的“候補”一定心有不甘吧?這可給了你一個顯擺的機會,別放走了哈。
我一邊在心裏不斷暗示,一邊盯住了他的雙眼,一絲絲詭異的感覺在這心靈的窗口縈繞許久。
肥胖的身軀晃了幾晃,衣扣都忍不住的**,幾乎是成團的一雙手一整領結,昂頭,掛上一幅媚態的笑容,神色間無比自嬌,一身的脂肪都開始升華,“我是‘檸檬水’麾下在本分區的副主管…的副手。”
“噗…”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一連兩個“副”字也真是可憐。不過我還是很快轉回了正題,剛剛之所以問他這些隻是想弄清楚這家店屬於哪個勢力管好找張證明而已。
“哦?檸檬水?看來我是不用出去了……”又故意拖了幾秒,指尖深入衣袋中,似乎觸到了一張硬卡,隨即用力在卡片邊緣捏了一下,也就不到一秒的時間,我從衣袋裏抽出那張卡片,隨手放了桌子上,手指輕輕點了幾點。
那個副中副手擠過腦袋來瞄了一眼,小眼睛一亮,接著便是收腹彎腰,臉上又多了一堆令人厭惡的笑。
“這位客人,能否讓鄙人看下您的貴賓卡?”我默認。
他兩隻“爪子”迫不及待的抓起身份卡,接著一抖就又掉在了桌子上,然後…瞬間他就趴地上了,真的趴了地上…或許他以為碰上了一位貴人?是的,世紀第一娛樂公司檸檬水的限量白金貴賓卡;或許他以為隻要幹好今晚的一切,就能從此一躍成龍了?嗬,天真過了吧?他是不是忘了剛剛得罪過我(心裏想著,莫非是“靈魂幹涉”的副作用?)?好吧,隨手一揮,我不會記仇的,但——“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