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皇帝恨恨的跺了跺腳,撩起龍袍就踏了進去。
“丞相,朕教子無方……”
“皇上,微臣惶恐。”還沒等皇帝說完話,鳳蘇黎便直接打斷了他。“是臣考慮不周,沒有給緋櫻安排一兩個侍衛,太子府雖然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但百密一疏,總有疏漏的地方,不能時時刻刻照看著,所以,這也不關殿下的事。”
“皇上和殿下不必自責,緋櫻落單,必然有她自己的問題,她也是個從小嬌慣大了的,是該讓她吃點苦頭了。”月舒雅收了眼淚,說話時卻看都不看皇帝一眼。鳳緋銘就站在門口,一雙眼淚恨恨的看著禦沐漓,禦沐漓回過頭,對上他那雙陰沉的眼睛,一股無名的愧疚感從心頭升起。他低下頭,道了聲“對不起”,便離開了雲梔院。比起說離開,還不如說是逃!
“夫人,紫荷,呈穩失敗被擒,”
“聽說太子妃傷勢挺重的。”
“嗯,隻差一點就可以斃命。”
“可惜了,若是成功了就好了,這次一過,就很難有機會去暗殺了,恐怕連吃食都會倍加注意,連毒都下不了了。”容熙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中的光芒微微閃爍著。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夫人責罰!”蘇蘇立馬跪下,平靜的眼眸中蘊藏著遮擋不住的恐懼。
“罷了,幫我寫信給容薇,把潛入太子府的人全部撤回去,這太子府,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容薇拿起桌邊的一杯茶,靜靜的看著……隻見茶水之中,仿佛緩緩凝聚出一個靚麗的剪影,她吹了一吹,將她吹散開來。
鳳緋櫻,你的命,還真大啊!!!
陰暗的地牢中,各種醜惡的病毒和濃稠的怨恨到處滋生,連蟲子都不願意在此多停留一步,各種殘肢和半死不活的人堆積在一起,亂葬崗都不過如此。
“說,誰派你來的?”禦沐漓麵色陰沉的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被釘在木架上那個遍體鱗傷的女人。隻見一根根鐵釘從她手心穿過,沉沉的釘在身後的架子中,一縷縷鮮血從手心流出,幹涸成一攤黑色的濃血,看起來令人做嘔。
秦站在她身前,手中操著不知名的刑具,宛如地獄中的鬼使一般,正在拷問墜入地獄的靈魂。
紫蘇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被擒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自己還來不及服毒自殺,便被下了藥,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一個時辰,她就看著呈穩被一遍一遍的拷問著,那血肉橫飛的場麵,現在都還縈繞在自己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說,你們的幕後指使者是誰?太子府還埋伏了多少人?”秦慢慢靠近她,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將紫荷籠罩住,她不禁發起了抖,牙關卻依舊緊閉著,不肯多說一個字。
“秦,你太憐香惜玉了……”禦沐漓幽幽的站起,慢慢的踱向了她,秦往旁邊退了兩步,給了紫荷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禦沐漓看了身旁那一堆刑具,然後提起了一桶冷水,將一旁用來防止俘虜傷口發炎死亡的鹽全部倒了進去,混勻之後,全部傾倒在了紫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