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馬車頂被掀起,石赫一驚,一個掌風將馬車中的矮桌推了別去,正好砸中了一個禦景衛的小哥,將他砸出幾米遠。暗格噗通一聲落了地,將裏麵的鳳緋櫻摔得眼冒金星,身體磕在這厚重的木板上,險些散了架。
“都說當朝太子心胸坦蕩,怎生如此卑鄙,居然派人偷襲!”石赫看著剛剛掀了他車頂的秦,氣的牙癢癢!以多欺少就算了,居然還有人玩陰的!
“對付你這種陰毒劫匪,就隻有用陰招。”禦沐漓死死的盯著那個被推出去的暗格,用餘光狠狠地剜著石赫與石戈兩兄弟,暗自忖度中如何順利的將那個暗格搶過來。看著那四四方方小小的暗格,禦沐漓心中一陣悲涼,這些天裏,他的太子妃就是蜷縮在這樣狹窄的盒子中,一路顛簸,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頭。禦沐漓握著長劍的手驀然收緊,手上的青筋都在憤怒的跳躍著。
“……”石戈不打算與他們周折,鎖定了那個幾步之遙的暗格,隨時準備將她搶回來。暗格中的鳳緋櫻剛剛從強大的衝擊中緩過神來,隻覺得身上疼得厲害,狹窄的空間黑漆漆的,周圍熙熙攘攘,她分辨不出哪個是禦沐漓的聲音,哪個是石赫他們的聲音。暗格中的空氣愈加的稀薄,鳳緋櫻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神智愈來愈模糊。
不等石赫他們有所反應,禦沐漓已經向他們發起了進攻,兄弟倆對視一眼,默契的迎上了禦沐漓的利劍,石戈卻封頭一轉,閃向了鳳緋櫻所在的暗格,提刀砍翻了幾名欲搶走暗格的禦景衛,正當他要拿到那個暗格時,一柄雪白的劍從他手指上橫過。石戈眼疾手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趁那人也沒拿到,一腳將暗格踢開,滑到了十多米開外的地方。裏麵的鳳緋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是造了什麼孽哦?上輩子是砍了菩薩兩刀嗎?
“大兄弟,你除開偷襲還會什麼?”石戈陰鷙的看著身前的秦,心中十分煩躁。然而秦並不想理他,提刀就砍,刀刀狠曆,直擊命門,一把大刀揮的虎虎生威,一點也不擔心暗格裏的鳳緋櫻。石赫他們兩兄弟都已經被拖住,隻要禦景衛的人上去將她救出來就行。
然而,他們的算盤打的太好了,正當禦景衛的上前打開暗格時,就感覺脖子一涼,一低頭,卻看到自己脖子上,沒了腦袋!
“石老大,我們來了,不算晚吧。”來者揮了揮刀上的血,將鳳緋櫻從暗格裏揪了出來,將她扛在肩上,衝著石赫露出一個大咧咧的笑容。
禦沐漓一個憤恨的回頭,看著那個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的漢子,眼中怒火中燒,石赫瞄準時機,趁禦沐漓轉神的空隙,一劍劈了過去。
血,沿著手臂如水蛇一般滑下,帶著殘餘的溫度,滴淌在路麵上。鳳緋櫻艱難的回頭,嘴裏不知道哼哼什麼,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仿佛被砍的人是她一樣。
禦沐漓悶哼一身,手起刀落,將插在胸口的那柄軟劍挑飛,順勢在石赫臉上劃開好大一條口子。石赫暗呼不好,腳尖一點,便與石戈彙合在一處。見石戈無心與自己周旋,秦連忙躍至禦沐漓身邊,封住他幾處大穴,防止他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