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一笑,緩緩轉身,托起了茯苓下巴,笑道,“媳婦,怎麼,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啊!”茯苓儼然一笑,輕輕依偎在葉楓懷裏。
翌日,不待東方第一道紅霞映漫天際,恒嶽宗的弟子就走出了修煉洞府,他們氣息微弱,卻都換上了嶄新的道袍,每人臉上都掛滿了堅定神色。
滿頭灰發的楊鼎天早已立於雲端,他身後站在恒嶽宗的眾長老,眾人神色漠然,卻是透出了一副拚命的瘋狂神態。
恒嶽宗大殿前,一座足有萬丈大小的戰台已然構建出來,戰台四周站滿了恒嶽宗弟子,為首的一個青衣弟子正是趙康,趙康之後便是王天德他們。
至於薑維等人,此時已然隱藏了起來,隻待三宗大比真正到來。
“師兄。”紅鸞和青芸走來,停身在趙康的麵前,葛洪是他們三人的授業恩師,說起來,他們也是師出一門的,不過他們也同樣是被拋棄的人。
“你們趁亂就逃吧!逃得越遠越好。”趙康暗歎一聲。
“不逃了。”兩人紛紛深吸一口氣,“苟且偷生三年了,我們早該死了。”
恒嶽大殿深處,葉楓白衣飄動,白發搖曳,雙手懷抱,靜靜佇立在那裏,深邃的眼中古井無波,淡然從容,他身後是四道魔影分身,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了。
轟隆隆,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際傳來轟雷聲響,遙望而去,那裏雲霧翻滾,似是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另一方向,神虹漫天,靈獸嘶吼聲震動天地,氣息中滿是殺伐之氣。
龐大羅盤和龐大飛劍落下,飛雲宗和青木宗的人來了,兩宗來勢洶洶,氣勢通天,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玩味戲虐意味。
“楊鼎天,李山他們呢?”青木宗宗主公孫止落下之後便是一聲暴喝。
“什麼李山,我不知曉。”楊鼎天淡淡開口。
“你....。”公孫止冷哼,磅礴的靈力澎湃而出,卻被天際一道驚天的震動打斷了。
“少主來了。”飛雲宗宗主薛元上前一步,對著公孫止使了個顏色。
公孫止冷哼,“楊鼎天,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的。”
轟隆隆,轟隆隆。
虛空轟雷陣陣,雲霧翻滾通天,三頭龐大靈獸奔騰在前,身上覆滿了鐵鏈,拉著一座龐大的玉輦而來,玉輦通體光弘,裏麵斜躺著一個滿臉玩味的青年,不用說便是天炎宗少主呂誌了。
呂誌依如三年前那樣驕縱,神色戲虐玩味,血紅的眼瞳中滿是凶殘之色,手腕上還纏著一條紫色的小蛇。
“葉楓,你好好看著,你所守護的恒嶽,我會讓他們生生在痛苦中慘死。”呂誌陰笑一聲。
龐大玉輦一旁,葛洪和華雲踏著雲端輕輕邁步,兩人神色一如既往的陰狠。
“我倒要看看,是誰破了我的咒印。”葛洪猙獰一笑,血紅的雙眼中滿是嗜血之色。
轟雷聲還在繼續,龐大玉輦停在了恒嶽宗的虛空,龐大的威壓壓得整個恒嶽宗弟子臉色蒼白。
“見過少主。”楊鼎天他們緩緩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楊鼎天,這月的貢品呢?”呂誌走出玉輦,腳下踩著的是一個個匍匐在那裏的弟子。
“我已經為少主親自挑選了三十名女弟子,三宗大比之後,為少主奉上。”楊鼎天開口,眼中卻是微不可查的射出一道無比尖銳的冷芒。
“算你識相。”呂誌陰笑一聲,“葉楓的師傅茯苓,別忘了給少主帶上,我要讓她在我的胯下蹂躪而死。”
呂誌說過之後便大笑的走向了專門為他設立的最高座位,他走後,葛洪和華雲陰笑的走上前。
“楊鼎天,是誰破了我的咒印。”葛洪眼睛微米的看著楊鼎天。
“不知道。”楊鼎天神色冷漠。
哼。
葛洪冷哼一聲,笑道,“我會讓你招的。”
三宗大比很快開始,這本就是為了折磨恒嶽宗的,飛雲宗和青木宗的人,一個個玩味的看著恒嶽宗的人,陰狠神色已然布滿臉龐。
兩宗宗主來時早就吩咐了自己門派弟子,這次三宗大比不用留手,就算是殺死恒嶽宗的弟子,也是無妨的,已然有嗜血好戰的弟子舔了舔舌頭。
“宗主,好好看看接下來的大戲。”葉楓的聲音傳進了楊鼎天的耳中。
此時,龐大的戰台上,青木宗一個白衣弟子已然跳了上來,手裏折扇輕搖,高高在上,俯視著恒嶽宗的弟子們。
“有沒有上來找死的。”白衣弟子玩味一笑。
“混蛋。”王天德身旁的鄭嵩暴喝一聲,剛準備暴跳而起,卻是被身後一隻手掌按回到了原位。
鄭嵩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身後,一個渾身蒙在黑袍之下的人正對著他溫和的笑著。
鄭嵩神色一驚,“聶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