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厲家。
龐大的宮殿之前人影促動,目光無一例外全都放在了不遠處那座足有三丈大小的石碑上,那上麵是一個用鐵鏈鎖著的人。
沒錯了,他就是厲天了,自被厲山抓來,便被鎖在了這石碑上。
此時的他,已是鮮血淋淋了,身上插著八根泛著幽光的鐵棒,死死的封住他體內的八大玄關,兩根戰矛還貫穿了他的琵琶骨,他神色冷漠,麵無表情,眸光空洞,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
“這就是厲天啊!算起輩分,他還是我的叔祖呢?”人群中有一少年小聲說道,也難怪他沒見過厲天,四百年前厲天逃離幽州的時候,他還未出生。
和這少年一樣,很多年歲較小的孩童,也都露出同樣疑惑的神情。
至於老一輩的人就不一樣了,當年的事情,他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四百年歲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能再見到四百年後的厲天,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心境。
“爹爹,厲天叔祖到底犯了罪,太上老祖要這樣懲罰他。”人群中有一孩童抬起了稚嫩的小臉蛋兒,看著一個滿臉胡腮的中年人。
“他當年殺了你厲川叔祖。”中年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他為什麼殺厲川叔祖。”孩童大眼撲閃,似是有問不完的疑惑。
“因為你厲川叔祖殺了厲天叔祖的娘親。”
“啊!”
“鷹兒,你要記得,在這樣的世家,要麼就做最大的,受萬人敬仰,要麼就安安分分的,莫要惹事兒。”
“嗯。”
噗。
噗。
噗。
石碑前,一道道劍芒迸射,在厲天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紅的溝壑。
出手的是一個青年。
自然,他的外表是一個青年,實則已經是一個活了四百歲的修士了。
他麵目白皙,嘴角總是浸著讓人厭煩的陰笑,斜躺在座椅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血淋淋的厲天,指尖不時的輕彈出劍芒,悠閑的對著厲天實行刑法,他便是此時厲家的少主,厲陽。
“厲天,你還真是一個硬漢哪!”厲陽輕輕撥動手指,一道劍芒迸射,洞穿了厲天的肩膀。
再看厲天,他神色依舊淡漠,自始至終都未曾慘叫一聲,任由鮮血染紅龐大的石碑。
這一幕,看的厲家人有些不忍,更多的人流露出的還是憐憫神色,至少,厲天身上流著的還是他們厲家的血,四百年了,縱有再大的過錯,也該風華在歲月中了。
見狀,厲陽眼中冷光一閃,又是一道神芒迸射,擊碎了厲天的腿骨。
噗。
血花飛濺,讓厲家人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夠了。”就在此時,沉聲自大殿中傳來,身穿灰衣蟒袍的厲家老祖走了出來。
“老祖。”
“老祖。”
厲家人紛紛行禮。
“老祖,此時交給我就行了,何必勞您大駕。”厲陽慌忙起身,恭敬的站在了厲家老祖身前。
嗯。
厲家老祖輕嗯,隨後目光瞥向了被鎖這的厲天,沉聲道,“厲天,你若誠心懺悔犯下的過錯,你還可以從新回到厲家。”
厲家老祖的話,讓一旁的厲陽眉頭不由得一皺,他真是太明白老祖的心思了,先不說厲天和大楚玄宗的關係,僅僅是他恐怖的修為,就足以厲家再次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