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諷刺過水纖月的人,水熾夜一個不落的記在心中,奈何他與水纖月是兄妹這層關係,讓他隻能記下卻不能為她出氣。
如今自家妹妹似乎長大了不少,懂得以牙還牙,向諷刺過自己的人下套。雖然他不是很願意自家妹妹變得有心機,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自己不可能守著她一輩子。
“我們願意主動棄權,不與月兒爭第一。”水熾夜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李央歌看了水熾夜一眼,沒說話。
這些人敢欺負她未來的皇妹,隻是讓他們下跪怎麼夠呢?
徐悟接到林語的眼神,也表示他們棄權。
這樣一來,水纖月一組順理成章的成了比試第一。
水纖月歪著頭,睜著大眼略帶無辜的看著他們,“現在呢?”
沒人回答她。
水纖月也不急。不磕頭她也無所謂,反正見麵總有人想起,然後譏諷兩句,困擾的又不是她。
再次在人群中找到那一抹綠色。水纖月眼神一凜,這次可不會再讓你溜了。
在所有人都不明白什麼事情況前,水纖月一個翻身躍出擂台,以極快的速度衝出了比試場。
水纖月一直追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花園,在花園深處的亭子裏,綠衣的少女端坐在石凳上。一襲黑衣的男子持劍站在亭口,一副你敢靠近我就砍死你的架勢。
水纖月識相的沒靠近亭子,站在離亭子幾百步外的石板路上。
“姑娘也是南琺宗的弟子嗎?”水纖月試探性的問。
“我家小姐才不屑這什麼宗!你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黑衣的男子搶在少女之前回答了水纖月的問題。
水纖月強忍不快,她明白這貨是護主心切,依舊麵不改色的再問,“先前路過這花園時,聽到花園內隱隱有琴音傳出,不知這撫琴之人,可是姑娘?”
在黑衣男子再想開口之前,少女快他一步先說:“夠了!”
如果剛才少女沒有組織他,她保不準就會衝上去扣住他的頭頂就往地上摔。
在她做賞金之王時,還沒人敢在她問話時插嘴。事不過二,這是她的原則。
“之前撫琴的的確是我,隻是小女不才,讓姑娘見笑了。不知那斷了弦的琴,可是在姑娘手上?”少女站了起來,不顧黑衣男子的反對走近了水纖月。
“那琴確實是在我手上,不過我很好奇,那是什麼樣的琴……”竟能吸收她的血。
少女眼中透出欣喜,語氣也帶點希冀,“那可否把琴還與否,那是故人所贈,甚是稀罕。”
水纖月笑了,魚終於上鉤了嗎?
“那作為交換,姑娘可否告知我身份?”
“小姐,我就說她不懷好意!請您後退,別讓她傷者你!”一旁的黑衣男子坐不住了,手按上劍柄,就要拔劍。
少女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故意板起臉,嗬斥道,“我命令你,去花園外守著!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可是,小姐……”黑衣男子看了看水纖月,又看了看她,少女冷哼一聲,“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黑衣男子咬出一聲不敢,狠狠瞪了水纖月一眼,不甘的走到花園外。抱著劍,黑著臉,倒是把趕過來的瀲麒下了一跳。
“我叫宵伊,管教不力讓姑娘見笑了。姑娘可是夜國的纖月公主?”少女衝水纖月抱歉笑笑,自己介紹起來。
水纖月點點頭,“正是。那麼,宵伊姑娘的身份,恐怕很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