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寒忽然想起十畫,婆婆告訴她,十畫根本沒事,隻是被她點了睡穴,解開穴之後就會醒來。
雲輕寒不是不想跟婆婆離開,隻是她想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讓趙夫人和林一寒因為她的離開而難過。
繼續和婆婆商量了半天,她才和婆婆下樓,到了下麵,婆婆解開十畫的睡穴,又閃身上了二樓。
“小姐,我怎麼睡著了。”十畫一邊揉眼睛,一邊說。
“你這個貪睡的丫頭,還好這裏的夥計心眼好,把這裏的床暫借給你休息。”雲輕寒嗔怪地說。
十畫從床上爬起來,“對了,小姐,我好像還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喊你什麼來著,然後你叫她婆婆。”
十畫努力了半天,也沒記起來那個人叫小姐什麼。
“行了,十畫,我們要是再不回去,會被大哥逮到的。”雲輕寒的話一說完,十畫馬上拉住雲輕寒,快步向外走去。
因為太著急,兩人都忘了雲輕寒出來時所說的,要戴著布巾回去的承諾。
來時因為慢悠悠的散心,又是剛從家裏出來,也沒覺得累。這一回去可就不行了,雲輕寒暗怪古代的女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走幾步路就抬不起腳。
暗自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出來幾次,以此來加強身體上的鍛煉。
終於來到新宅外麵,兩人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大門被從裏麵推工,林一寒正守在大門那。
“兮兒,你居然騙娘說會戴著布巾出去?”
“大哥?”雲輕寒不顧林一寒還黑著臉,上前抱住他一條手臂,“大哥,我下次出去一定戴上。”
林一寒的臉色更黑了,這丫頭還皮上了,竟然想著還有下一次。
雲輕寒吐了下舌頭,知道他還在生氣。就從袖中拿出布巾,踮起腳尖把它捂在林一寒嘴上。
“大哥,你戴著這個試試,會不會很舒服?”她故意把布巾疊了雙層。
“兮兒,你又頑皮。”林一寒被她捂得有點上不來氣,搶下她手上的布,揉在手中。
雲輕寒抱著他的手臂向院裏走去,“大哥,你都不舒服,還要求我必須戴上!”
她一臉的委屈,好像當時提出用布巾蒙臉的人不是她一樣。林一寒一見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哪裏還顧得上生氣。
“兮兒,下次如果你一定要出去,就要讓大哥陪著你。”他做出了讓步。
倒不是他這個做哥哥的要幹涉妹妹的自由,隻是兮兒的容貌太過出色,他不得不防。
“隻要大哥有時間,我當然願意。”雲輕寒嘴上說著,心裏可沒打算以後要和他一起出去。
那不是沒機會見到婆婆了,哎呀先不管這些,先應付眼下才是關鍵。
“一寒,兮兒回來時戴著布巾沒?”兩個人一起去見了林夫人。
雲輕寒不住地向林一寒使眼色,林一寒先是瞪了她一眼,說,“娘,兮兒那麼乖,當然是戴著回來的。”
林夫人這才放心,叫下人們馬上準備開飯。全家人一起吃了晚飯,雲輕寒這才回房。
既然找到了婆婆,早晚得和她一起離開林家。林家離南宮颯太近了,那一年多地獄似的生活,她再也不想經曆一次。
南宮颯和軒轅赤一樣,都是備受矚目的人物,隻要被他發現她還活著,軒轅赤也會很快知道。
“大哥,你教我習武好不好?”第二日,林一寒一從外麵回來,雲輕寒就截住他問。
“兮兒,你都是大姑娘了,還習什麼武啊!等大哥給你找個好夫婿,你在家裏等著嫁人好了。”林一寒笑著說。
誰不知道小時候,他求著這個妹妹和他一起習武,她都不肯,怎麼都到了嫁人的年齡了,又突然想習武?
雲輕寒扭頭回屋,她怎麼可能再嫁人。她早已被傷得體無完膚,心更是千瘡百孔,滿目蒼夷。
“兮兒你怎麼了?”看著突然安靜回房的雲輕寒,林一寒有點不知所措。
兮兒今天好像怪怪的,是不是說到嫁人,讓她害羞了呢!嗯,一定是這樣。
林一寒馬上去找林夫人,他想和娘商量著,要娘親多留意留意皇城裏優秀的青年才俊。
考慮到自家妹妹的容貌,此事隻能在暗中留意,聲張不得。
雲輕寒回到房裏,心極就低落起來,經曆過的東西,就會在心底留下痕跡。
這些痕跡,再也無法抹去。
軒轅赤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想拔又拔不走,不拔又把心咯得生生地疼。
軒轅赤我死了,你會娶林芷雪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到了這個。
本來和婆婆商量好,她過幾天就到林家,以收徒的名義帶走她。可是過了五六天了,也沒見到婆婆來。
想要去上次的醉胭脂去找婆婆,無耐自己又出不了府。
“娘,這次你就讓我再出去逛逛嘛!”她見林一寒不在家,又纏住林夫人。
“兮兒,你大哥說你想出去,要等他回來再帶你去。”林夫人這次是任憑她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就是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