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不會是以為,南疆就應該處處是荒山和野草吧?”東宮九月玩笑似的道。
“隻是挺意外。”雲輕寒淡笑。當時,她正站在百花之中,嫣然一笑已經把四周的百花比得黯然失色。
“兮兒,不準再笑。”南宮颯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抱住,俯在她耳邊說。
他可不想她對著東宮九月笑得那麼燦爛,他會嫉妒。她都不知道她剛才的笑有多誘人,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一定會迷失在她的笑容裏。
“你幹嘛啊?”雲輕寒回身去推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兮兒,此時此刻抱著你,我才會覺得你是我一個人的。”南宮颯回想起,最初在影旭林家的那段日子。
那時,她的生命裏已經沒有了軒轅赤,他也以為隻要感動了她,她就是他的太子妃。
誰又能想到,軒轅赤還是發現了她,繼續和她糾纏不清。是不是如果軒轅赤沒有發現她就是雲輕寒的話,她已經是他的太子妃,是他南宮颯這一生唯一愛的女子。
“南宮颯,你已經有了她,就要對她負責。”她輕勸他,就算明知道他不會聽,她也要提醒他。
南宮颯心裏苦澀起來,那個女子他從來都沒碰過,他要的從來都隻有她一個。為什麼,她就是看不到他的好?
“兮兒,你叫我什麼?”南宮颯咬住她的耳垂,想要提醒她。
酥麻的感覺順著粉頸一路向下漫延,她不舒服地從他懷中掙開,臉色微紅。“你再這樣,我就修理你了。”
她剛才也知道自己喊出他的真名了,心下懊惱,急忙看向東宮九月,卻發現他正如癡如醉地看著花海,仿佛根本沒聽到一般。
她又向南宮颯揚了下拳頭,她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如果一直和他曖昧不清下去,不但會害了他,更會害了還在宮裏等他回去的女子。
南宮颯也發現了東宮九月的不正常,花海裏有什麼嗎?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沉醉。
他用力的在花海中搜尋,最後看到的除了花還是花,如果說花有什麼不同,就是顏色不同,可能前一朵還是紅色,而緊挨它的另一朵或許就是白色或是其他顏色。
“九月。”雲輕寒走到他身前,這一刻,她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思念和孤單。
他在思念誰呢?或許曾經他也帶著那個女子來過這裏,而他現在隻是正在觸景傷情。
東宮九月沒動,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個男人,雲輕寒真的會以為他已經幻化成了一朵花,在微風裏靜默,與天體融為一體。
“東宮九月。”雲輕寒一聲喟歎,伸出手拉了他一下。
看著他恍然如夢的樣子,南宮颯也覺得在他的身上一定有什麼讓他愁苦的事情。
“真是抱歉,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東宮九月歉意地看著二人,是他帶他們來這裏的,做主人的卻忘記了要招呼客人。
隻怪他到了與他最初相識的這裏,一切都變得情不自禁,直接陷入到與他的回憶裏。
“九月說的是哪裏話,這裏這麼美,連我都要忘記今夕是何夕了。”雲輕寒善意的說。這片花海對東宮九月來說,怕是有著很深的意義,他能夠把他們帶來,她已經很知足,又怎麼會怪罪於他。
“東宮兄,你知道為什麼到了深秋,這裏還會繁花似錦嗎?”南宮颯想起,當初她帶著雲輕寒到影旭城外的溫泉時的情景。
那裏在深冬,也有綠意與鮮花點綴,這裏既然能夠如此繁華,莫非也和那裏一樣?
“隨我來。”東宮九月不忍踩踏花叢,直接用輕功飛起來。
山穀裏花海的盡頭,半山腰有一個山洞,東宮九月落在山洞邊上,看著雲輕寒和南宮颯跟上來,就繼續向裏走去。
“這裏麵好像很溫暖。”雲輕寒一進山洞,就感覺這裏很是溫暖,猶如春天。連她早上被蕭莫逸逼著穿在外麵的衣服都覺著穿得多餘。
“兮兒,這裏真是別有洞天啊!”南宮颯走在雲輕寒後麵,一邊感歎造物主的奇妙。
山穀內外的溫度居然相差這麼大,要不是他知道那個和這裏相似的溫泉,他一定會大驚小怪的叫起來。
“誰說不是,外麵暖和也就算了,連這山洞裏也這麼溫暖,如果不出這個山穀,誰能知道外麵其實已經是深秋。”
兩個人在後麵邊走邊說,偶爾也會摸一把石壁,上麵也是帶著溫熱,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涼。
東宮九月隻是一個勁的低頭向裏走,終於走了一會,他的腳步聲在前麵戛然而止,雲輕寒和南宮颯也緊隨其後的趕上去。
“這是?”雲輕寒和南宮颯看見山洞的前方豁然開朗了許多,靠邊的位置擺放著一張石床。
石床上很幹淨,上麵什麼東西也沒有,東宮九月幾步走到石床邊,緩緩的坐到上麵,輕輕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