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五和軒一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十人分散著把軒轅赤、雲輕寒、南宮颯、蕭莫逸和東宮九月圍在最中間。
幾名女子有心想再跟上來,一看到軒一他們故意擺出來的凶神惡煞臉,隻好做罷。
心裏卻不住的可惜,牽花節上像他們這麼出色的男子又能有幾個,個個心中悵然,一顆心都隨著前麵的男子而去。
本來以為這樣就會躲過這些人的騷擾,沒想到剛走過一條街,突然橫著衝過來一名手拿木芙蓉花的男子。
“姑娘,請等一等。”男子站在一邊,隔著軒二,深情款款地注視雲輕寒。
“我有花了。”雲輕寒對他搖搖手,手中的木芙蓉嬌豔如雪,在風中輕輕抖動花蕊。
“姑娘,在下手上的也是木芙蓉,看來我們真是天賜的良緣,不如我們交換吧。”男子顯然是不死心。
打的主意倒是不錯,隻要兩人一交換,就變成了雲輕寒送了他一支花。
“娘子,這人太不把為夫放在眼裏了。”軒轅赤伸手把雲輕寒擁進懷裏,看向男子的眼中,迸出冷冽的寒光。
男子尷尬地臉色一白,說了句抱歉匆匆離去。
軒轅炎倒是有幾次想要借著人多逃跑,最後被不耐煩的軒十直接點了睡穴扛在肩上。
“不如去我家吧。”東宮九月提議,在他家裏應該會安全一些。
“怎麼圍著這麼多人?”軒五指著前麵的十字街頭,快步的趕過去。
好不容易擠到前麵,一眼就看到牆上貼著的告示,看完馬上就退到這邊來。
低聲道,“爺,告示上說,南疆的祭司夜觀天像,說是有妖孽混進了南疆,致使南疆這兩年農業欠收,今日在牽花節上要一並捉了那妖人,為民除害,還南疆一片太平。”
眾人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怎麼早不捉妖晚不捉妖,偏偏趕到他們到了南疆沒幾日,就喊有妖孽現世。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去我家再說。”東宮九月催促起來。
他們才拐過兩條街,就聽見道路兩旁的民居裏突然全部大門大開,走出來的男人或是女人手中全部拿著木桶或木盆一類裝水的容器,嘩的一聲將水潑到路上。
本來以為那些年青人會和他們一樣被嚇到,沒想到他們卻歡快地大叫著,“捉妖孽嘍,捉妖孽嘍!”
雲輕寒他們全都一懵,因為空氣中傳來某種香料濃重的味道,熏得人不住的想打噴嚏。
“快走。”蕭莫逸伸手去推南宮颯,手剛挨過他的身上,就發現他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軒轅赤伸手正好扶住他,雲輕寒他們馬上靠過來,把他們圍在最中間,免得被這些南疆百姓看到。
“快看,那個人肩上扛著一個人,我們過去看看他是不是妖孽?”最近的一戶民居裏走出來的灰衣男子,剛放下木桶,一眼就看到了軒十肩上的軒轅炎。
可能是出於對妖孽的敬畏,灰衣男子又叫了附近的鄰居,大家一起向他們走來。
“快點放開他。”軒轅赤冷靜地下命令。
軒十機靈的先封了軒轅炎的啞穴,才解了他的睡穴。剛睜眼的軒轅炎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空中過份的香味熏得打了個大噴嚏。
看到剛才還被扛在肩上的人,這會就站了起來,灰衣男子失望地站住腳步。
“走。”蕭莫逸最是焦急,南宮颯的皮膚剛才還是黑色,這會已經成了紅色,怕是被香料一熏,毒素更加嚴重了,已經變得和三彩毒蛛一樣。原本隻是在血液裏轉換的顏色,現在已經擴散到了皮膚上。
緩緩地移動了二十幾步,眾人已經急出了一身汗,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潑完混合著香料的水後,所有的百姓都站到了大門外,不住地向四下裏觀望。
人人都想最先發現妖孽,好為南疆立一大功。
已經有人對他們這十幾人起疑,再加上軒轅炎不住地想要逃跑,軒轅赤隻好把南宮颯交給了蕭莫逸。
帶著雲輕寒從裏麵走了出去,牽花節上的那些年輕人,突然之間看到兩個這麼出色的一對男女,驚呆之後馬上向這裏湧來。
他們迎著那些人走去,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再加上四麵八方湧來的這些人,形成了一堵結實的肉牆,把百姓們的目光擋在了外麵。
蕭莫逸帶著南宮颯在軒轅赤和雲輕寒的掩護下,用輕功隨著東宮九月向聖主府奔去。
“啊,快看,上麵好像有人。”有人驚叫。
“在哪?沒有啊!”下麵的人隻覺得一陣風吹過,人影一閃,抬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最先看到的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不好意思地笑笑。
為了給他們爭取到多點的時間,雲輕寒扔了手中的木芙蓉,無耐地看著麵前不斷向她送花的男子。
軒轅赤也是如此,隻短短的一小會,二人都要被鮮花給埋上了。軒轅赤一邊應付這些人,還要不時的看向雲輕寒。
可是這次,他根本就沒看到雲輕寒。心中一驚,他被人圍在這裏,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