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哥轉身向何誌軍走去。
“何大隊長，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你知道我？”
何誌軍眼眯成一道縫。
“大名鼎鼎的中國陸軍狼牙特種大隊大隊長，在跨度長達十年的中越種特戰爭中你領導的狼牙特擊隊屢建奇功，名揚中外。關於你的資料在法國陸軍外籍兵團的檔案室裏有一米厚。”
“外軍？你是中國人？”
佳哥聽到後一句後麵色一黯。
“曾經是外軍，四年多前加入法國外籍兵團，兩年半前退役，之後轉行當雇傭兵，轉戰於中亞，中東及非洲一帶。我叫許佳，代號虎鯊，國籍中國。”
何誌軍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虎鯊，國際上身價最高的雇傭兵之一，但沒想到虎鯊竟然是中國人。”
“不敢，什麼身價最高的雇傭兵，在你麵前什麼都不是。至於我身為中國人為什麼在海外當兵，是有原因的。”
何誌軍再次點頭。
“能和你聊聊嗎？”
“隨便。”
跟著何誌軍，來到一棟教學樓後麵，午休時間四處無人。一道倩影從另一個方向靠近，隔著一堵牆偷聽。
“我就開門見山吧，你的來曆，為什麼來這所學校？來這裏想要幹什麼？”
“在此之前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吧。”
“為什麼狼牙的大隊長中國陸軍的少將會出現在上海一所普通中學的？”
“我被獲準了休假，途經上海看望一批老戰友和已經退了役的老部下。這所學校的校長就是當年和我一起打過越戰的老戰友。”
“哦！原來如此。”
佳哥總算是長籲了一口氣。
“放輕鬆，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事了吧。”
“唉！”
佳哥長歎一口氣道：“您問我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裏？來這裏又想要幹什麼？如果答得簡短點的就是來看望一位多年前的故友，這樣的答複您肯定不會滿意。若是從頭說起，那就說來話長，您有這個時間嗎？”
何誌軍點頭微笑道：“有，你就說吧。遇上和人民的安全息息相關的事再多的時間我都有。”
“嗬嗬，看來何旅長把我當成恐怖份子了，也難怪，象我這樣的人出現一所學校是會讓人產生誤解。嗬……從哪裏說起呢？應該是從我十四歲那年，也就是八年前說起，因為從那年開始我對她有了感覺……”
佳哥回想起往事，雙目變得離迷，陷入無限的緬懷中。
“我原名許天賜，南方人，籍貫廣西北海。出生在一個普通老百姓家庭，父母都是下崗職工，母親身體不大好，體弱多病，我們家的生活很清苦。當年政府對下崗的職工提供再就業，我們家在夜市分到一個攤位賣點小炒度日，那一年我十四歲。隔壁攤位是賣小吃的，也是下崗職工，他們有個聰明乖巧的女兒，雖然長得很醜，名字卻很好聽，叫李鬱婷，小我四歲。我和她在晚上作完作業後都會到攤位來幫父母忙，慢慢的我們兩家熟絡了，我和她也跟著熟悉了。她叫我天賜哥，我叫她婷妹，婷婷……”
佳哥說到這裏時雙目已濕，一滴淚水滾下臉龐。望著遠處唐威身傍的李鬱婷，盡顯柔情。
“兩家的長輩見我們關係這麼好，偶爾也打趣說等你們長大後讓小天賜娶了我們家婷婷吧之類的玩笑。我們兩個小輩聽到這些話都會臉紅紅的，但都知道是大人們逗我們開心的，誰都不在意，何況她那麼醜我一點都不喜歡，我隻當她鄰家小妹。可是媽媽卻私底下對我說婷婷這女孩好，是做我媳婦的好人選。雖然長得醜，卻聰明能幹，又活潑乖巧，娶妻求淑婦，再漂亮又怎麼樣，又不能當飯吃，何況我們家窮，有錢人的女孩高攀不上人家也看不上，乖兒子，你好好看看婷婷吧，還是真不錯的好女孩。聽了媽媽的話後我開始留意婷妹，正如我媽所說的婷妹除了長得醜之外樣樣都好，我也逐漸喜歡上她了，而她卻毫不知情還以為我對她好隻是對妹妹的關心。就這樣兩年過去了，我越來越喜歡她，這兩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佳哥閉上雙眼沉醉於往日那段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