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你怎麼了？”安以軒看著眼前這個一頓飯走了N多次神的周桐，也忍無可忍地敲了敲她的腦袋，想幫她回神。
“啊啊？”周桐無辜地看著安以軒，滿臉都是“你為什麼打我”的疑問表情，別怪她出神，她滿腦子都是桓楚秦昨晚一臉深情的模樣。
“出什麼事了嗎？在想什麼？”安以軒溫潤的嗓音在周桐頭頂響起，這是他的小公主啊，他此生摯愛的女人。
“沒什麼。”周桐敷衍地笑笑，低頭舀了口粥吃來轉移注意力。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滿腦子都是零零散散的片段。
“連我也不能說嗎？”安以軒放下勺子，有些認真地看著周桐，聲音漸冷。還是不行嗎？
“不是啦，我不知道怎麼說，很複雜。”周桐急急地搖頭，他不想看以軒難過，但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要怎麼開口要說什麼。以軒的情誼她自然也懂，但是……懂又怎樣？
“那就長話短說。”安以軒看著周桐，好整以暇地開口。
周桐定定地看著安以軒，眼睛一下就紅了。她也不知道究竟要怎麼辦，就像桓楚秦問她在一起時，她也是這樣，委屈地眼圈發紅。
“小桐，你跟不跟我走？”安以軒在心底歎了口氣，她總想逃避問題，但是問題就擺在這裏，是躲不開的。
“啊？以軒？我不能走，外婆在這裏。”周桐看著眼前的安以軒，狠了狠心還是裝傻到底，“而且，我為什麼要離開？”
“那麼，這樣的生活，你喜歡嗎？”安以軒長呼了一口氣，還是溫柔地開口。隻是握著杯子的手暗暗發緊，關節發白。
喜歡嗎？周桐反問自己，公司工作談不上順心，好歹桓楚秦罩著她，她們也不敢刁難她。而且緣緣也在，外婆也在，還有……陰晴不定的桓楚秦。
一想起他說要她做他女朋友她就腦子裏一片混亂，她簡直要懷疑昨天她是不是聽錯了……
她還沒給她答複，現在安以軒也站出來了。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她也不想經曆灰姑娘的故事。
“小桐，回答我，你快樂嗎？”安以軒看著周桐的臉色有點動容，又繼續誘導。他承認他著急了，他早上碰巧聽到白緣緣說漏嘴了，這才知道桓楚秦居然這麼快就下手了，她要把她禁錮在身邊，他安以軒絕對不同意！
“我……我不知道。”周桐躲閃著他的目光，很不習慣他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印象裏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
安以軒看著她，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了。她願意離開，並不僅僅是因為外婆，這一點他還是看出來了。那麼，是因為桓楚秦嗎？
他真的，輸在了這三年裏嗎？
“少爺，已經就位。”一個滑板少年模樣的男孩摸著耳朵邊那個紐扣形的藍牙耳機，邊有跟那邊的人報告著。
“可以。”裏昂漫不經心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他麵前的巨大液晶顯示器上麵，正是周桐跟安以軒的身影，而另一邊的顯示器上，卻是播放著不堪入眼的十八禁畫麵，李雅漓正扭動著在一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