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與金元寶踏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走向亭閣,一眾年輕強者們不禁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他們,同時看向太虛聖子,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
“本聖子隻認識那個白衣小子,至於另外一個並不認識。”太虛聖子淡淡地瞟了正踏波而來的楚楓,嘴角泛起一抹弧線,道:“此人乃是我們太虛聖地的弟子,拜入太虛峰門下不久,之前還是一個丹田破碎的廢人,不知何時修複了丹田,修煉出了神海。”
眾年輕強者不禁露出愕然的表情,他們將目光從楚楓與太虛聖子的身上收了回來,悠然飲著溫熱的茶水,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平靜與淡漠。
楚楓與金元寶來到亭閣內,禮貌性的對雨族千金打了聲招呼,而後便走向一張空著的石桌。就在楚楓剛坐下來的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冰冷的寒芒。
隻是這道寒芒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除了沐晴雪,誰都沒有發現。
楚楓的目光微微掃過在場的所有年輕強者,在其中三人的臉上稍微停留,而後便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
他沒有想到在這些年輕強者中,竟然有秦逸與秦銘以及秦燕。之前由於他們背對著,所以沒能認出來,此刻來到這亭閣中,可以看到每個年輕強者的臉,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但還是被他一眼認了出來。
十年前,楚楓隻有六歲,但是秦逸、秦銘、秦燕三人卻已經有十來歲了,十餘年過去,他們雖然有了不小的變化,但是臉部輪廓卻沒有改變,反倒是楚楓的變化太大,讓他們無法認出。
相隔這麼多年,楚楓再見到當年的所謂的堂兄堂姐,十餘年前那刻骨錐心的畫麵便浮現在腦海中,體內的血液瞬間湧上頭頂,一股冰冷的殺意在心中不斷翻騰!
“沐楓,你不好好待在太虛峰修煉,來這神城做什麼?如今天下修者雲集於此,這神城充滿了危險,以你神海秘境的修為,一不小心就可能會丟掉性命,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楚楓剛剛落下來,太虛聖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握著茶杯,裝著一臉詫異與歎息的樣子,眼中卻帶著冷笑。
“孟珂師侄,師叔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吧,師叔我來神城自然是有原因的。倒是師侄你,剛來神城就與金族的天驕打得不可開交。我們太虛聖子曆來都囑咐門下弟子,做人行事要低調,要謙遜,可是師侄你卻鋒芒盡露,看來是對聖地頗為不滿啊。”
楚楓看著太虛聖子孟珂,帶著淡淡的笑容,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卻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太虛聖子的連則逐漸陰沉了下來。
“我說孟珂道友,他真是你的師叔嗎?”
“嗬嗬,小小少年,境界不高,但輩分卻不低。”
這時候沐晴雪淡淡地看著太虛聖子與楚楓兩人,道:“修煉界最講究尊師重道,這是身為修者的最基本的,既然這個少年是太虛聖子的師叔,那麼太虛聖子首先不是應該行禮的嗎,為何上來就出言不遜。身為聖子,言行舉止可是代表的整個聖地,莫非太虛聖地從來都不懂得尊師重道為何物?”
“月仙幽!這是我們太虛聖地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太虛聖子的臉那叫一個黑,就跟剛剛從煤窯中爬出來似的,他緊緊咬著牙,但是卻奈何月仙幽不得,曾經在虛天域中可是見過其手段,真要撕破臉隻能自取其辱。
“孟珂師侄,淡定,千萬要淡定。”楚楓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道:“這位仙子所言有理,師侄身為聖子,代表的乃是整個聖地,必須得注意言行舉止,不要讓人笑話了我們太虛聖地才是,師叔可丟不起那個人。”
“沐楓!本聖子怎麼覺得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太虛聖子的眼神非常冷冰,身上籠罩著一股凜冽的殺意。這讓在場的年輕強者們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想對自己的師叔動手。
“孟珂道友何必與一個少年計較,他雖然輩分比你高,但說到底也不過隻有神海秘境的修為罷了。當然,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你的師叔,教誨你幾句也是應該的。”秦家的年輕強者秦逸故作勸慰,但這話聽在太虛聖子與楚楓的耳中,兩人的眼眸同時一凝。
這個秦逸居心叵測,表麵上看是在勸慰,事實上卻是在挑撥。太虛聖子聽到這樣的話,那雙眼眸更加的冷冽了。他身為太虛聖地的聖子,今日在這天驕別院中,當著這麼多同代強者的麵前,竟然被一個神海秘境的修者教訓,心中的怒火與殺意越來越熾烈。
太虛聖子冷冷盯了秦逸一眼,他怎麼會不知道其心思,但是對於楚楓的怒火與殺意卻難以壓製。他從石桌邊站了起來,由於身高本身就高於楚楓,俯視過來的時候,頗有居高臨下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