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快叫醫生過來。”張光興急急的吩咐道,額頭都有了一層汗意。
管家急急忙忙地撥打了電話,並將王寒欣搬到床上,看著躺在床上難受地要命的王寒欣,心裏心疼的要命,看到醫生風塵仆仆的趕來,急忙讓開了位子,將張光興扶了進來,扶著他坐到了床邊,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心裏更加不好受了,老爺和小小姐何時才是個頭呀,怎麼就不能什麼事都攤開來呢,悄悄的退了出去,收拾客廳的爛攤子去了。
王寒欣覺得腦袋很沉,周圍好黑,好害怕,渾身根本就沒有力氣,如被人抽空了一般,她隻能由著自己慢慢的沉陷進無邊的黑暗中,迷迷糊糊間能聽到一些不真切的聲音。
“怎麼說?”張光興迫不及待的問道,雙手抓著一位年紀五十左右,看上去很幹淨清爽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老爺,小小姐隻是氣火攻心,加之有些發燒,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寬慰道:“不必擔心。”
“那她的頭?”
“腦部是很複雜的部位,不瞞老爺,我希望小小姐去醫院全麵檢查一次,現在我隻是發現可能大腦皮層運動地激烈了導致小小姐頭劇痛,但是,具體是不是那段被她塵封的記憶會恢複就要進一步觀察了。”醫生實話實說,如果誇下海口,到時被他發現了,自己估計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張光興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沒有一點紅潤的王寒欣,輕聲的問出了口。
醫生躬了躬身,“發燒的人都會比較嗜睡,而且會沒有胃口吃飯,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現在正在掛吊瓶,沒有多少大礙。”
“哦。”張光興輕輕應了一聲,抬眼看了看吊瓶,微微放鬆了一點。
管家推門進來,“老爺,該吃藥了。”朝著醫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醫生也會以微笑,慢慢的推出了房間。
“欣兒,會不會有事?”張光興第一次有些無力的說,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兒,喜憂參半,喜是因為她現在待在自己的身邊,憂的是他更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生活。
“小小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老爺,你不要擔心了,醫生不是說了嗎?隻是普通的感冒,況且現在醫院技術那麼發達,一定會沒事的。”
“哎。”張光興歎了口氣,“我超級不相信醫生的,如果醫生這麼有本事的話,也不會讓欣兒倒現在還是失憶著,而為了不刺激她,隻能任她任性,而濤兒和樂兒也不會就這樣白白喪命,都是那倆個混蛋。”說著說著,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他雙手遮住麵部,輕輕擦拭幹淨,慈愛的看著王寒欣,輕輕替她掖好了被角,卻發現她的眼角有晶瑩的液體流出,順著臉部流到了枕頭上,慢慢暈抹開來,形成了如一朵小花般的圖案,觀之令人憐惜。
“管家,欣兒怎麼在哭?是不是很難受?”張光興不知所措的伸手擦著王寒欣的眼淚,嘴裏說著:“叫醫生來看看吧。”
“老爺。”管家雖然知道這次關心則亂,但是也沒有想到到了這一步了,輕輕勸說道:“小小姐可能是想起了悲傷的事情,或者聽到了你的話,心裏受了感染才會如此,你寬寬心,醫生不是說了,隻是普通感冒而已。”
“哦。”張光興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我們出去吧,免得我們的談話吵到她,而讓她的心情受到影響。”
管家恭恭敬敬的扶著張光興往外麵走去,他剛剛拿到了一張紙,這張紙讓他心裏有些莫名的恐懼與害怕,他正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張光興,但是剛剛不方麵,於是二話不說帶著張光興往書房走去。
而張光興看著管家那神經緊繃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醫生此時正在客廳,等會兒還要給欣兒換吊瓶,所以他不擔心,現在可能有正是要處理。
“發生什麼事了?”張光興剛剛在椅子上坐下,就問道。
“老爺,先看看這個。”管家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導致整張紙也跟著抖動,發出細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張光興笑罵道:“到底是怎麼東西,讓你這副樣子?”
管家沉默不語,低下了頭,張光興又看了他一眼,才將目光移到那張紙上,夜晚的月光從窗戶灑了進來,照亮了一片天地,若有似無的照射到了書桌上,他的眼睛慢慢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抬起頭,語氣淩厲的說道:“這是從哪來的?”手指指腹慢慢覆上那張紙,撫摸著那突起的圖案,嘴角蕩起一絲冷笑,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