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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峯清晨醒來,未發現帳內有任何人影,仿佛昨晚那些隻是場夢。
淩峯又想起神漁女聖玉手下麵的那幾個字:鍅殛蠡谾。
“戒魂可在?”
“主上有何吩咐?”
“‘鍅殛蠡谾’幾字是何意。”
“回主上,這是‘佛皇’的醒世咒之急律令,‘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意思。”
‘佛皇!’淩峯內心震動,光是被‘人皇’也就罷了,現在‘佛皇’之名被昨晚的夢給坐實了,這背後不曉得會有什麼陰謀和玄機,淩峯感覺到內心深處的隱隱不安。
‘醒世咒之急律令’,淩峯跟著念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當淩峯從識海中出來,驀然發現金帳內已經站了好幾個人。看臉麵都十分陌生,不似主教大人的人。
冷伶雪站在他的身邊,緊握著劍,她從沒如此緊張過。
雖有冷伶雪在身邊,淩峯仍止不住內心忐忑,不由沉聲喝道:
“什麼人?”
來人仍在打量著他,但片刻後,一眾人等均朝他作揖,其中一為首的人道:
“主上,您終於開啟‘醒世咒’之急律令了,我等是您座前的近身隨扈,負責保護你的貼身安全。”
“我的隨扈?”
“看來主上的憶海之門未完全開啟,不打緊,慢慢您就知道了。我法號舉父,是您座前親隨第九大弟子。”
“哦。”淩峯腦海飛速旋轉,這些什麼人物,都不曾聽說過。該如何才能確認這些人的真實身份,莫不是魔族派過來的奸細,那也不一定。
“戒魂何在?”
“屬下在!”
“這些什麼人,如何辨識真假。”
“等等,“過了幾息之後戒魂道:“他們應是您前世的親隨弟子,您可透過血契檢驗他們的真假。”
血契很簡單,就是先用結契人的血液浸泡一張獸皮,然後在上麵畫出血契紋路,在血契上麵寫下契約內容,最後所有結契人滴血在其上,血契形成之後會形成一種靈魂與靈魂僅見的聯係,能讓人清晰感覺到契約的內容。
“血契,那好,給他們逐個驗一下。”淩峯沒見識過血契這東西,也有些好奇。
“是!”
熾天戒裏飄出一縷淡綠色的煙,慢慢的在淩峯麵前形成一個高聳的,帶著黑暗頭巾的長袍在半空中盤旋著。
一對灰白的,黏黏糊糊長滿疙瘩的手從長袍下伸出來,恭敬的朝淩峯行了禮。遂拿出一張獸皮,巨大的獸皮。
“這是什麼?”淩峯見戒魂已經出來,問道。
那幾個人對突然出現的戒魂卻全然不在意。
“這是主上和眾生簽下的血契。”
“這麼大的血契!”淩峯隨手翻了翻,“快給我看看。”
“天哪!這寫的是什麼東西?”字非常細小,各種文都有,幾乎他都不認識。
“全是簽下的人名而已。”戒魂回答道。
戒魂遊走了一圈,拿著血契回來了。
“主上,他們都在此列。”
“若說這急律令:千軍萬馬來相見,怎麼就這幾個人過來?其它人呢?”淩峯對回到戒指裏的戒魂道。
“回主上,他們應是離你最近,同時你念‘醒世咒’之急律令的聲音也太小了的緣故。”
“太小了?”
“是的,如若主上能用‘千裏雷音天獅之吼’,跺地振天一呼,則普天之下地心之上的所有弟子都能聽見,”戒魂頓了頓道,“那來的人馬就相當可觀了。”
“哦!普天之下地心之上。”可真有意思,淩峯點頭道,兩眼大放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