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城門口一片鴉雀無聲後,便是一片排山倒海的議論聲。
“竟是三皇子!真的是三皇子!”
“王將大人!”
“為何不開城門?為何?!”
眾人一片吵鬧,李驍鶴心裏感歎,這三皇子倒真是名副其實,連她都被那萬夫不當的氣度給驚了驚,征戰無數沙場,護佑著虞安城,在邊關的威望自然最高,也難怪攝政王不敢對他輕易下手。
另一方麵,她對魚心佩服的不得了,竟然敢利用三皇子來逼迫朱凱開城門,當然,也隻有坤域王將敢直接踹城門!
虹越連看都沒看王將大人一眼,視線又開始左右掃蕩找人。李驍鶴也沒心思管他,四下觀察著,既然城門已開她打算等一會混亂的時候出城。
而這邊南烜則已經勒著韁繩驅馬進城了,他來到朱凱麵前也不下馬,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朱凱定了定神,立馬換了個恭敬的神色,跪下彎腰道,“三皇子恕罪,草民哪有這個膽子?昨夜剛有歹徒偷盜攝政王府,草民緊閉城門是為了抓賊!”
南烜雖沒說話,但臉色也沒絲毫緩解。而圍觀的百姓倒也知道攝政王府一大早抓賊的事,也算說的過去,就也沒吱聲了。
“草民鬥膽問三皇子,陛下明明下旨讓您務必駐紮旭庸關七日才回京,為何您今日便進了虞安城呢?”朱凱不慌不忙地問道。
話音剛落,在場或疑惑或憤怒,但也都聽懂了這朱凱是在說南烜抗旨!
“哼,”南烜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人,揚聲道,“我乃坤域王將,凡我坤域國土,我哪裏去不得!”
朱凱緊握雙手,抬頭道,“三皇子自然都去得,隻是攝政王爺擔憂三皇子旅途勞累,還請三皇子知會王爺一聲。”
機會來了,李驍鶴心裏開始幸災樂禍,這朱凱估計也是沒辦法,竟然拿攝政王來威脅他,這不找抽嗎?
果然,南烜一聽他提起攝政王眼睛都淩厲起來。二話不說,手中長槍直刺向朱凱,快如閃電。
朱凱嚇得一身冷汗,倒吸了一口氣,好在還有些武功底子,而南烜騎在馬上身手受了限製,被他險險閃開了。
厲王府的人見朱凱有危險,立刻圍了上來,圍觀的群眾沒了製約一時倒也不敢動,場麵一時僵住了。
李驍鶴在人群裏粗著嗓子喊道,“他們竟然要傷害王將大人,我們一起衝上去啊!”
人群頓時一片沸騰,一陣激動就衝了上去,擠得虹越一個前衝,而南烜則一個縱跳下馬提槍,長身玉立。虹越視線落在南烜腰間的一塊玉佩上,眼睛一下直了。
李驍鶴提著個包袱一步步挪向城門,正經過南烜身邊時,忽然一個藍色身影踏著詭異的步伐,鬼魅般和她擦身而過,向南烜衝了過去,不知做了什麼,她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她似乎低估了虹越,他竟然能輕易從南烜這樣的頂級高手的手中逃脫!
然後就是南烜忽變的臉色,吼道,“住手!”
場麵立馬靜下來,機會果然傲嬌得像小受一樣,不留神就不見了。
李驍鶴呆了,僵硬地轉過頭去死死地看著站在她旁邊一臉無辜的虹越,咬牙切齒道,“你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