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啊!”
出了房門李驍鶴才知道唐茗為什麼說這賞意居不簡單了。她自認自家老頭不算巨富,那也不是窮人,她也算是什麼都見識過一點,但眼前的賞意居顯然不在她見識之內。
“暗軍不僅軍力上可以和皇室媲美,他們身後的家族也是富可敵國。”唐茗跟在身後,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奢華,這隻是暗軍分部,比起唐家本家還是要遜色幾分的。
四麵是樓閣式建築,共五層。光每一層的裝飾品都不是凡品,而她們所在的是最高層,也是最安靜的一層,幹脆就在牆上鑲著發光的珠子。
如果你不愛錢,那隻是錢不夠多罷了。眼前這些足夠李驍鶴看的口水流下來,恨不得用眼珠子把它們摳下來揣兜裏。
下麵三層站滿了人,卻不顯擁擠,畢竟那大廳就能容下幾百人。大廳兩旁有木樓梯通向樓上,卻隻是通向四樓的。而五樓的樓梯別出心裁,從另外一處延伸上來,銜接的天衣無縫,渾然天成。
其間,山水字畫,珊瑚瓷器一應具有,其布置極盡奢華優雅。
李驍鶴跟在豔娘身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發現這賞意居不像她想像中的青樓,反倒是挺高雅。來往的客人也少有粗鄙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或武林人士,這個賞意居太不簡單。
豔娘帶著二人走過長長的過道,來到拐角處的最後一間房,神色恭敬地對內說道,“主子,人帶來了。”
“嗯。”房內隻發出低沉的一聲,豔娘直接示意二人進去,帶著憐兒離開了。
李驍鶴和唐茗交換了一個眼色,索性推開門走了進去。才一進門,她就被牆上的東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是一幅長約一米寬約半米的布絹,潔白如雪,上麵畫滿了一道道線條,以墨色暈染勾勒出了萬千山水,每座山川河流都標著名字,更有一條條粗線劃出的疆域版圖。
李驍鶴急忙上前幾步湊到那幅白絹前,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麵的每一條線和文字。
東北為天傾,臨無邊沼澤,跨越沼澤之後是扶風,正北為覺羅,與正西北疆十三州之間橫亙著大荒山脈,西南為神風國,與天傾的部分疆土接壤,最東部為坤域和尚翼。
在相當於華夏古代的滄瀾大陸上,竟然能讓她見到這樣近乎完善的世界地圖,雖然缺乏了海洋部分,但也著實讓她吃驚不少,對於這個群國征伐的朝代來說,這幅圖的價值更多體現在戰爭上,畫圖者無疑有著超乎常人的大局觀。
“很驚訝?”精致的屏風後一人緩緩走出,不過十七八的年輕相貌一頭黑色長發,不加冠不束帶,帶些褐色的雙目斜挑卻不狹長女氣,含著嘲諷和死沉沉的氣息。高挺的鼻梁偏秀氣,嘴唇微紅,唇角上勾,似乎一直帶著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