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一笑,“會狠狠給我們一腳。”
皇家行宮內,亭台樓閣,假山流水,絲毫不遜色皇宮內院的布置。同一片萬裏無雲的天空下站著尚翼和鳳皎二人,
“你早就知道了?”鳳皎打扮不如羽蘭盛會那般隆重,但依然一身華貴的衣裙。
“差不多。”尚翼負手望著天際,一如既往地漫不經心,即使麵對著皇女也一樣。
“一切不會改變。”鳳皎鎮定自若。
“是嗎?”尚翼對她的鎮定不屑一顧,眼前這女子的確少有的優秀,但是卻讓他喜歡不起來,太不坦率了,全身都是皇家禮儀風範,沒有喜怒哀樂,不像那個一舉一動都隨心的李驍鶴。
想起李驍鶴,他不禁心思活躍起來。算算她在皇宮已經被軟禁了五天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辦法逃跑呢?既然連賞意居都關不住她,想必逃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你笑什麼?”鳳皎蹙眉,她一眼就看出來剛才他走神了,“在想那女子?”
“我笑了嗎?”尚翼毫不自覺地聳肩,這動作還是跟李驍鶴學來的,“你至少該記得情敵的名字吧!”
“她叫李驍鶴,驍勇的鶴!”
尚翼自己不知道,但鳳皎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不一樣的神情來。這個一向詭異莫測的殘忍男子,竟會露出這樣的情緒。
“驍勇的鶴?”鳳皎冷笑一聲,“坤域將亂,她隻不過是顆小棋子,我倒要看看這隻驍勇的鶴能不能飛過這場變亂。”
尚翼不語,勾唇看天空飛過一隻鳥兒。
皇宮青息殿內,李驍鶴翹著腿斜靠在美人榻上,嘴裏叼著一顆葡萄,慵懶地勾勾手指道,“茶端過來。”
甄憐兒的臉一會青一會白的,忍了半天才掛著笑臉乖乖遞過一杯茶給她。
李驍鶴接過茶抿了一口,皺眉道,“這都秋天了,怪不得,茶涼的喝不下去。”
甄憐兒額頭青筋,努力忍著一巴掌劈過去的衝動,笑著道,“我去給你換。”
“那多不好意思啊。”李驍鶴客氣道,然後眼睛一彎,“那你快去吧!”
甄憐兒氣呼呼地走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五天前在青息殿,她當場指證了李驍鶴就是雲澤少女,身懷傳說中的雲澤異寶,誰知道李驍鶴居然一點不慌,就那麼歡快自然地點頭承認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隱瞞了,我的確是雲澤少女,身懷雲澤異寶。此次奉神之天命出雲澤禁地,踏入七國大地,是為了尋一個能統一天下的人!”
李驍鶴一番慷慨陳詞直把幾個人說的一愣一愣的,南離半晌才問道,“什麼意思?”
李驍鶴用恨鐵不成鋼又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道,“坤域上承大衍王朝傳承,乃是亂古第一諸侯觀瀾王後裔,觀瀾王乃是神的追隨者,坤域自然受神之庇佑。如今坤域王朝將出現動亂,我怎能不出雲澤?”
“動亂?”南離福至心靈,立刻抓住了這個關鍵詞彙,他忙問道,“為何有動亂?”
李驍鶴有意無意地瞥了墨淵和甄憐兒二人,然後才說道,“不可言說。”
南離自然秒懂,立刻好言好語地請墨淵和甄憐兒出去了。可憐墨淵被李驍鶴雷的裏焦外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請出去了,甄憐兒再不甘願也隻能裝著柔順出去了。
屋內人一走,南離急忙就問,“敢問是何動亂?可有預兆?”
李驍鶴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信了,什麼動亂?自然指的是他和南烜這場奪權之戰。
南離心裏明白的很,不過他心裏一直惴惴不安,此刻聽到這場內亂居然冥冥之中有了定數,自然急不可耐地追問了。
李驍鶴也是在冒險,她所說的話半真半假,一部分是根據《九州誌》上記載的東西來說,一部分結合地下皇陵的壁畫,另一部分自然是她瞎編的了。
“預兆?我便是預兆。攝政王大人以為我為何會留在蕭府?”李驍鶴不答反問。
“難道南烜會贏?”南離脫口問出。
李驍鶴露出失望的表情,搖頭道,“我是被蕭征憶從越黎帶來的。”
“越黎?”南離眉心一跳,蕭征憶果然知道,“那不是地靈衛的故鄉嗎?”
“沒錯,當日我在雲澤中無緣無故地遭到地靈衛的暗殺時,一時失手殺死了四個地靈衛,一出雲澤我便是凡人。”李驍鶴一本正經地歎了口氣,“我被擒到越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