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鶴默不作聲,尚翼拂袖而去。
離開才到暗處,四個人影立刻出現在尚翼身後,“誰做的?
“尚未查到蛛絲馬跡。”
尚翼難得麵露一絲詫異,連黃泉都查不到的勢力,整個滄瀾唯有三個,第一暗軍皇朝,扶風身後的白殿,莫留軒轅。
“皇朝,白殿,給我一個個查。”
手下感到為難,“主子,皇朝和白殿……”
“給我一個個查!”他一字一頓地說。
“是!”四人被他的氣勢震住,連忙回道。
“滾!”
四人迅速離開這個暗巷。
“該死的!”
醫館裏李驍鶴焦急地等待著,一顆顆萬靈丹喂進唐茗口中,但她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傷口早已被縫了起來,其它傷口也被包紮起來,但凶手折斷了她的手,以至於她無法點穴止血而失血過多,對方想讓唐茗流盡全身的血液,慢慢死去。
“這位姑娘還受了很重的內傷,老夫也無法找到方法留住她流逝的生命,若她再不醒來,早晚會……唉!”
“輸液吊葡萄糖啊!”李驍鶴嘶吼出聲後,看到大夫和其他人一臉茫然的樣子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她那個世界,這裏沒有先進的醫療體係,沒有精密儀器。
唐年無奈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攥著破損的千層綾,仿佛一下老了十歲。
“小茗……”
唐韻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睛,她對那個大姐的印象並不深,反而是小時跟她的感情比較深,因為唐茗很早就離開了唐家。對於娘的死,唐茗固執地認為是爹的錯,早幾年便開始漂泊在江湖上,幾乎沒有回過家,唯一一次回唐家也是拿了萬靈丹就走,她沒想到再見麵居然是這樣的情景。
李驍鶴在昏迷的唐茗跟前站了足足一整天,卻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辦法來。
老大夫見這愁雲慘淡的一家人,長歎了口氣,“怕是隻有莫留山的人才有辦法了。”
“你說什麼?”李驍鶴腦中一震。
老大夫摸著胡須道,“莫留軒轅門乃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活遺跡,所傳承法門必然也玄妙神奇,起死回生之術必然也有。”
“老先生有辦法?”唐年激動地站起來。
李驍鶴眸中冒光,“老先生以為何為起死回生?”
“萬物之始,人之根本,賴以生存的不過是生命本源。”老先生回憶著,“這是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老先生真博學,多謝了!”李驍鶴欣喜若狂地抱拳致謝,隨即對唐年道,“唐家主,這最近的森林在何處?”
“城外一裏處便有!”唐年激動地手都在發抖,“李姑娘,是否……是否有辦法了?”
“我盡力而為。”李驍鶴抱起唐茗走出醫館,唐家一群人跟上去。
“我在城外森林,若唐茗度過生死關我明早便帶她回來。”李驍鶴愧疚地摸摸白馬的頭,將唐茗放在它背上,自己也翻身上去。
若非時間來不及,李驍鶴必然不會讓受傷的白馬再奔波勞累,一手拉緊韁繩一手扶住唐茗身體,向城外而去。
唐府陸續有不少人趕來,一位矍鑠的老者腳下生風,老遠看到唐茗被李驍鶴騎馬帶走,大罵唐年和唐韻。
“那是何人?你們怎能將唐家嫡小姐交給別人?那可是唐門的天才!若有個閃失你們可擔得起?”
唐家其他宗老紛紛附和,斥責二人。
“爹……”唐韻委屈地快哭了。
“我信她。”唐年這樣說道,就憑那女子為了小茗敢和皇帥抗衡,他信她不會傷害小茗。
李驍鶴心緒紛亂,她原本的目標是莫留山,坤域的事情看似結束,實則不然。越黎被毀,南明也不會善罷甘休,隻有莫留山放了空語族自由,龍鱗他們才是真的自由,否則顯環的死將毫無意義。
而現在事情顯然更複雜了,唐茗不會平白無故受傷,如此折磨人的手段無非是威懾,這股未知的力量到底是為了什麼?
唐家?北鬥?還是自己?
懷中唐茗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李驍鶴早已將體內的另一股力量輸入她體內,但顯然太弱,起色並不明顯。
希望來得及,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