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
“妖女!”
“驍鶴!”
“姑娘!”
長刀沒了阻礙,直接砍向李驍鶴的胸口心髒部位,眾人驚聲尖叫。
尚翼一開始還是看好戲的樣子,此時臉色完全變了,一個縱躍向武場飛過去。
白襲一掌將鳳皎拍開,南烜飛速趕往武場,宮長燕也急忙衝上去。
然而時間上卻是怎麼也來不及的,長刀毫不留情地砍向李驍鶴的胸口,鋒利的刀刃陷進了她的衣服裏,鮮血不斷溢出來。
但奇怪的事卻出現了,那把刀停在那裏不動了。似乎一開始那把長刀的速度過於慢了,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沒有區別的,但對於一個常年揮刀的高手來說,顯然慢多了。
與此同時,喬王的身後,來自四麵八方的東西夾雜著強大的內力向他後背襲來。他隻能暫時放過李驍鶴,堪堪躲開那些襲擊。
一枚紫色的玉佩深深陷進了武場上的木柱上,幾乎要洞穿整根一人粗的木柱。
另一根木柱被一塊殘破的茶杯碎片割斷了大半根。
第三根木柱則是女子的發簪完全刺穿過去,青色玉墜還在劇烈搖晃。
第四根木柱卻隻是被一枚莫染堪堪擦出一絲痕跡,然而那枚莫染卻也是擦著喬王和李驍鶴的發鬢過去了。
若是喬王沒有放送手上動作,及時地躲過去,那麼這四樣東西每一個都會要了他的命。
李驍鶴冷眼看著眼前這人殺氣騰騰的笑臉,雙手居然還保持著舉刀抵擋的姿勢,然而雙手上沒有任何刀,隻有一根閃爍著光芒的絲線,中間部分被長刀壓著陷進了她的皮膚裏。
喬王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然而她和李驍鶴都知道,這根絲線隻能延緩長刀砍下去的速度,根本不能完全攔住這把蘊含內力的一刀。
他抬起頭看著那把抵在自己刀鋒上的雪白折扇,眼神危險地眯了眯。
李驍鶴也感受到了身後人的氣息。
一身青衣寬袍,冷漠禁欲的氣息,青南站在李驍鶴身後一尺之外,手中雪白折扇越過她的脖子,無比精準地抵在喬王的鋒刃上。
這一刻衣袂飄動的聲音陡然逼近,四道身影分別出現在三人的周圍。
“滾!”白襲神情冰冷。
“趕快放手!”南烜一身殺氣。
“禦林軍!”尚翼根本不耐煩對話,從來隻有他在別人麵前狂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如此!
“喬王此次是來挑起七國戰爭的嗎?”
宮長燕一頭長發沒了發簪的束縛,如墨色流水披散在身後,臉色冰冷。
除了天傾國的大皇女此時臉色蒼白地站在場外,滄瀾六國的最高統治者全都站在了這個武場之上,現場氣氛如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在場的官員侍衛們全都滿臉戒備,生怕在場某一位大人物一個不高興就爆發了七國大戰。
“走。”青南李驍鶴身後輕聲道,手中折扇不曾移動過一寸,示意她放心離開。
“多謝。”李驍鶴點頭致謝,隨後緩緩離開二人對峙的範圍。
白襲疾步上前扶住她肩膀,南烜也湊上去看她的傷口,被李驍鶴一巴掌拍掉。
“擦破皮而已,你們至於嗎?”
“你有沒有強行催動內力?”白襲皺眉問道,並且一直抓著她的手給她把脈。
“是不是奪魂出問題了?”南烜之前就聽說過奪魂的特性,不能輕易動用內力,否則奪魂的蠱蟲會順著經脈而逆行,一點點啃噬掉寄主的丹田。
“放心,我沒那麼傻。”在得知奪魂的特性後,李驍鶴也知道尚翼這是一舉兩得。一來可以製住她丹田裏的創源之力,二來也不會讓她有強行催動內力的機會,否則便會有性命之憂。
“並非如此。”白襲眼眸低垂,看向李驍鶴道,“你曾說過丹田和經脈上的傷,是與白殿使者的那次較量中留下的。”
“沒錯,後來我慢慢將那股力量融合了,經脈和丹田也恢複了。”李驍鶴沒說出地是,不僅恢複了,她還更進一步地掌握了那股屬於創源的神秘力量。
“到底怎麼了?”南烜心中焦急。
武場上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滿身戒備地盯著這台上的人,而他二人卻隻關注著李驍鶴這一人。
鳳皎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看著白襲臉上露出她本以為永遠不會出現的擔憂,胸口處也不知是因為白襲那不留情的一掌疼痛,還是因為心髒本身在疼痛。
習陵從她身邊經過時狠狠瞪了她一眼,也不待她發怒便急匆匆地走上武場去看她的皇嫂了。直把眾人看的心驚膽戰,要知道這台上的都是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七國大人物,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們,到時可就是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