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吳柯驚恐的大喊一聲。
徐燃到底是黃泉衛的統領,在天策榜上也是有排名的人物,雖不能打得過王將,但過上百來招還是沒問題的。當下他便單手撐地一個側翻躲過了那重重一擊。
“你……唔!”徐燃站穩身形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便被敲了脖子一記,一下暈倒了。
南烜莫名地看著他倒下,露出他身後神色窘迫的吳柯。
南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吳柯被弄的不好意思,不過心理素質也挺過硬,清清嗓子說起了正事。
“王將大人我知道您是來救李姑娘的,她現在很危險……”
“她怎麼了?受傷了?傷的重不重?”不等他說完南烜就急忙問道。
“老侯爺要殺她,主子已經趕過去了,我希望您能直接帶她離開尚翼,到一個七國都找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安逸生活一輩子。”
吳柯低頭,有些糾結,“望大人能代我對李姑娘說一句對不起,我亦是身不由己但我從未想過要害她。”
“嗯,可以。”南烜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又追問,“她現在在哪兒?”
吳柯也知道事情緊急,也因此才選擇打暈了徐燃,否則這二人打起來定要浪費不少時間,到時李姑娘怕是遭遇不測了,當下也不敢耽誤,“您快過去吧!”
“嗯。”南烜猶豫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燃,繼而轉身朝琅山左峰而去。
吳柯站在原地歎了口氣,蹲在徐燃身邊戳戳他的臉,“你醒了可別打臉啊……”
琅山左峰之巔。
沈涯率領禁軍步步逼近,前方是數百米的懸崖,李驍鶴騎在馬上徘徊在懸崖邊上。
“束手就擒吧,念你曾對本侯有恩,本侯可以留你一具全屍。”沈涯蒼老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這句台詞在你們這說說還成,在我們家鄉那兒說的話就要笑死人了。”李驍鶴坐在馬上勒著韁繩笑的放肆。
“我家鄉那裏可都是燒成骨灰的,留什麼全屍,一點都不環保~”
三千禁軍聽到她這一番話,心裏都有些敬佩,對這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前無退路,後有追兵,如此絕境下,還能淡然若斯地談笑風生,實在讓人佩服!
縱是沈涯如此忌憚李驍鶴,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果真又讓人為之傾心的資本。不愧他的兒子會看上她,傳言坤域王將,神風太子都與她關係匪淺,看來所言不虛,然而他卻是留她不得,不僅是為了他的兒子,也為了尚翼,更是為了小玉的仇!
“可惜啊……”沈涯歎了一句,在靜寂的隻剩風聲的山頂上,這聲歎息猶為清晰。
“可惜?”李驍鶴挑眉傲然一笑,對著三千禁軍和沈涯大喊一聲道,“不可惜!”
眾人被這句喊的一驚,心裏隱隱有了些預感,如擂鼓般跳躍起來。
李驍鶴一把拽下身上尚翼皇妃的沉重朝服,甩手扔到沈涯跟前,露出裏麵一身銀紫色的衣袍,高貴而絢爛。
“諸位,再會了!”李驍鶴勒緊韁繩。馬兒的兩隻前蹄高高揚起落下,隨即她猛的調轉馬頭,對著那茫茫山崖跳了下去。
“李驍鶴!”尚翼趕過來看到的便是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個比他弱卻比他還要高傲的李驍鶴就這麼跳崖自殺了?怎麼可能!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人影跟著一下跳了下去。
尚翼醒悟過來,跑到山崖邊就要下去。
“皇上不可!不可啊~”
“皇上恕罪!”
“……”
“區區一個女人,怎值得你如此?像什麼話!”沈涯怒罵。
尚翼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嘲笑,“是嗎?那父王您又如何為了母妃而謀劃幾十年呢?”
“孽畜!她怎能與你母妃比!”沈涯最忌諱的便是他的王妃玉紅盞,當即便要怒打尚翼,然而手卻被攔住了。
尚翼一把甩開他的手,直帶的他年邁的身子晃了晃。
“您老了,有空去陪陪母妃,指揮禁軍這樣的事您還是不要操心了!”
“你!”沈涯氣血攻心。
“韓淳風韓相國與反賊朝日容躍勾結,欲謀反行刺本王,將韓氏一族收監!”
沈涯被半強迫地帶走,所有人都不敢在暴怒的皇帥麵前說話。
尚翼慢慢抓起李驍鶴扔下的皇妃朝服,心裏一片空蕩蕩,不知是什麼感覺,仿佛心那處被突然挖走了一塊,還是最不能失去的一塊。
李驍鶴……
不對!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了什麼。
李驍鶴,你怎麼會舍得死呢?
“徐燃?”尚翼不耐煩地發覺徐燃和吳柯都不在場,“豔娘,立刻帶領黃泉衛禁軍趕去琅山左峰山下,封鎖所有出山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