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驍鶴踏入小雲澤之時,被她放出的消息吸引的人也到達了覺羅。
而之所以沒去北鬥,那是因為對大荒山脈的忌憚,事實上不隻是未泱,就是莫留山也忌憚著大荒山脈,這被稱為上古第三大遺跡的地方明明排於莫留山和雲澤之後,但卻讓莫留山與白殿都懼怕不已,但其中原因卻無人得知。
而在之前由於李驍鶴讓王天虎放出了覺羅君相便是姬千瀧的消息,一經坐實,七國立刻都瘋了,所有與紅葉樓有仇的人,或是心懷叵測的人都叫囂著要君相出麵請罪,向天下人請罪,並且要自殺謝罪,如此一來無疑是要廢了覺羅國的支柱。
但君相青南隻說了一句話,姬千瀧與他毫無幹係,除了覺羅帝王外誰也不能讓他謝罪。
君相畢竟是君相,是堂堂覺羅的王者,站在滄瀾頂峰的人物,除了那橫空出世的銀麵外誰又能輕易打敗他?
而覺羅在消息流出之前就已全麵戒嚴,根本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如此一來那些揚言尋仇的人無可奈何,隻有都紛紛把目光放在了覺羅的帝王青玉身上。
但那位七國最年輕的帝王,覺羅新帝隻說了一句,並且是站在皇城的城樓上對覺羅子民,也是對天下人說的一句話。
“隻要覺羅一日是覺羅,君相便永遠是君相,隻要一日不死,青南便永遠是覺羅的君相!”
覺羅國從來就不是服輸的,一個能與尚翼國成為宿敵的國家怎可能柔弱可欺?而作為七國最年輕的帝王,他青玉又怎麼會懼了那些狂徒,更重要的是君相的地位無人可動搖,除非其他六國王者聯手,但其他六國卻詭異的沉寂下去,就像達成了默契一樣。
至於莫留山在五年前便已徹底銷聲匿跡,就連內門遊習弟子也都將下山,眾人也不會期盼著莫留山能插手此事。
至於白殿……
未泱明智地沒有去皇城找青玉,而是直接來了君相所在的夏城,畢竟那日的異象是發生在君相府的。
繡著繁複特殊花紋的銀白色長袍,頭戴大兜帽,偶爾露出來的長發也是花白的。
這位一行打扮古怪的人站在夏城城門前毫無疑問地被攔了下來,守城的士兵更是直接去通知君相府的親衛軍統領了。
“站住!來者何人?”
為首的銀袍人沒有說話,而是他身邊的一個人忽然抬起頭看向那呼喝的士兵,死寂冷傲的眼神讓那士兵全身冷汗,竟是覺得被一塊巨石壓在了身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士兵也發現了不對勁,紛紛聚攏了過來,其他過路人見勢不對立刻跑遠了。
“怎麼回事?”那日守衛君相府的親衛軍統領遠遠趕了過來。
“段將軍!”那守衛一看到他就有了主心骨,忙迎上去湊到耳邊說了幾句。
段烈聽完神色凝重了起來,對眼前這一行人也不敢輕易觸怒,反而因為對方這一身特殊的打扮心裏懸了起來。
這身銀白色的打扮讓他回想起了五年前發生在坤域的事,帝都城樓之上那個自稱白殿之主的人揚言審判雲澤少女李驍鶴,結果卻引出了莫留山之主,二人在坤域帝都一戰震驚了天下人,那天的異象被璿璣閣銘記在史冊之上,被稱為永晝之夜。
這些天來覺羅風雲翻湧,正處在風口浪尖上,而君相大人又變成那副模樣,六國明的暗的勢力虎視眈眈,覺羅內部也有動亂份子蠢蠢欲動,而這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夏城,絕非凡人,但若真是白殿之人的話,他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理了。
“幾位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
最終段烈也沒有選擇激烈的手段,而是選擇了比較客氣甚至是友好的態度來問。
之前那抬頭的人回了句,“見君相,有事相詢。”
對方的語氣雖然倨傲,但好在沒有挑釁的意思,段烈也悄然鬆了口氣,朝著那為首的人道,“不知閣下是?”
一直沒有說話的為首那人帽簷動了動,高貴的銀袍閃耀著聖潔的光芒,聲音十分的輕卻又讓人不可忽視。
“白殿。”
僅僅兩個字就讓段烈在內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幾個靠的近的親衛在瞬間出了身冷汗。
君相府。
數十日前遭受的那一場劫難後的君相府此刻又恢複了昔日的大氣,但卻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光彩。
盡管覺羅帝那樣昭告了覺羅與天下,但民間對君相的評論卻是頭一次有了異議。
比起神秘強大的神風天子,霸氣勇猛的坤域王將,邪魅狂妄的尚翼皇帥等人來說,覺羅君相在世人的眼裏格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