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欺負就好,雖說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不易,可尊嚴比什麼都重要,特別是你的尊嚴……”趙熙雯欲言又止。
張逸飛輕輕的笑了笑:“尊嚴?我這個人雖然渾身上下一無是處,但是就剩下這點尊嚴了,任何人想要踐踏我的尊嚴,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趙熙雯突然感覺渾身上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且他還從張逸飛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寒冷的殺意。
趙熙雯久居上位,經曆過無數的陣仗,殺意這種東西她並不陌生,可是張逸飛這種殺意讓趙熙雯感覺到了膽寒。
隻有從死人堆裏麵爬出來的人才會有這麼淩厲的眼神,他到底經曆過什麼?
趙熙雯一陣的心痛,她從齊天遠的口中曾得知張逸飛有戰後心裏綜合症的時候,趙熙雯還以為是齊天遠在和自己開玩笑,現在看來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真奇怪,跟你說話我倒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張逸飛又繼續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趙熙雯纖手捂著小嘴,眼睛高興得眯成了一彎新月:“確實奇怪,我也有這種感覺。”
二人在休息區輕鬆談笑,氣氛很是歡快,可是邵凝蝶和韓欣怡手心裏早就充滿了汗水,如果張逸飛剛剛隨便說一句軒逸集團的不好,那麼軒逸集團這輩子都恐怕再也無法搭上華宇這條大船了。
休息區內,趙熙雯美眸流轉,嫣然笑道:“現在你應該進去這樣能給你帶來廣闊的人脈。”
張逸飛看了看裏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一群下流的坯子。”
雖然張逸飛不知道國內的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卻知道國外的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在國外真正的上流社會,其實就是一種高貴優雅的生活態度,有著必要的條件,需要它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當中,但著重的卻是一種思想與品位。在國外的上流社會很奇怪,既需要去融入,也需要特立獨行,既要表現的相互尊重,風度有加,也要表現的氣勢非凡,如果能夠真正的處理好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你已經真正的融入到了上流社會當中。
而現在這種上流社會,張逸飛很是討厭,雖然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有身份,都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因為來這裏的許多人,都隻是物質上的富有,但精神上卻異常的貧窮,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暴發戶。
雖然張逸飛不算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在張逸飛的眼中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上流’這個詞的極大的侮辱。
他討厭下流的人裝上流,就像總有一些下流的人喜歡裝上帝一樣,他不屑與之為伍。
這也是張逸飛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區抽煙的原因。
趙熙雯嘴角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她承認張逸飛所說的話,的確裏麵都是一群穿著高貴的衣服,裝著上流人士的下流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