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特別冷,寒風呼嘯,顯得有些冰涼刺骨,張逸飛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一直走到了趙家老宅才停下來,抬頭看了看,眼神顯得格外的冷漠。
站在門口,張逸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般的笑容。
接著張逸飛直接跨了進去,這次的目的地不是老爺子的竹林小院,而是趙天麟的廂房。
走到趙天麟的門口,張逸飛很有禮貌的敲了下門。
裏麵傳來趙天麟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誰啊?進來。”
門沒鎖,張逸飛推門而入,趙天麟正坐在書桌邊,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神色嚴肅的看著文件。
門口的腳步聲令趙天麟抬起頭,卻見進來的竟是張逸飛,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恨意,一閃而逝,平靜的說道:“逸飛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張逸飛朝趙虎躍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輕的說道:“大伯還在忙啊,侄子我有件事情不解,想向您請教一下。”
趙天麟一愣,接著說道:“你說。”
張逸飛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大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欣怡的身份?”
“知道,港台韓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了?”
“那我想請問一下,欣怡被人接走了你知道嗎?”
趙天麟淡然道:“這麼晚來找我,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對,就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對你有這麼重要嗎?”
“很重要。”
趙天麟擺出了長輩的架子,語重心長道:“逸飛啊,年輕人,知美色而慕少艾,喜歡女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卻也不必將女人看得太重,男人的重心應該放在事業上,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張逸飛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看起來那麼的和善謙遜。
“大伯教訓的是,侄兒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大伯告訴韓家欣怡在燕京的。”
趙天麟很鐵不成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感覺會是我做的嗎?”
張逸飛微微鞠了一躬,語氣謙遜得近乎卑微:“大伯,還請你明說。”
趙天麟搖頭歎息一聲說道:“你回去吧。”
張逸飛在聽到趙天麟的話後笑容漸漸浮起寒意,殺機。
廂房裏一陣可怕的沉默,沉默中一股殺氣漸漸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屋子。
不知過了多久,張逸飛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幽幽傳來。
“大伯,先禮而後兵,該做的禮數我都做了,這是你逼我的。”
趙天麟一楞,剛抬起頭,便聽到一道清脆的巴掌聲,自己的左臉一麻,然後火辣辣的痛感傳遍了整張臉,耳膜也嗡嗡作響,仿佛被刺穿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
挨了一耳光的趙天麟完全呆住了,這些年來高高在上,別人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何曾有人竟敢扇他耳光?這種滋味是他畢生都沒嚐試過的,可是張逸飛來京這幾天,他什麼都嚐試了,當下趙天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站在他麵前臉色猙獰扭曲的張逸飛。
張逸飛看著趙天麟木然的臉,他卻仰天哈哈大笑,笑聲透著極度的瘋狂。
啪!反手又是一耳光。
“你竟敢……”
話還沒說完,張逸飛就 揪住了他的衣襟,獰聲道:“趙天麟,老子在問你一次,韓家的人把欣怡接走,這件事情有沒有你的份。”
“張逸飛,你反了天了。”趙天麟兩邊的臉頰已完全失去了知覺,嘴裏含糊不清的怒聲斥道。
張逸飛哈哈大笑了起來:“好,趙天麟,是你逼老子的。”
隻見張逸飛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刀光映在趙天麟的臉上,顯得格外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