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忐忑不安的走進醫務室,羅烈躺在床上,下身隻穿著一條寬鬆的迷彩短褲,兩條毛茸茸的大腿黑一塊白一塊,空氣中毛發燒焦的味道仍未散去。
羅烈鐵青著臉,在床上死死瞪著他。
趙文軒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接著表情一變,如同見了親爹似的撲上前去,抱著羅烈的大腿狂拍馬屁:“啊呀隊長,好姓感的迷彩小褲衩兒,哪裏買的?”
渾然未覺羅烈鐵青的臉色,趙文軒抽了抽鼻子,脫口道:“好香啊,隊長你真壞,烤肉也不叫上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文軒未經思索的一句話說出來,看著羅烈快瘋掉的猙獰表情,趙文軒立馬知道自己錯了。
醫務室的醫生和護士噗嗤一聲笑了,眾人這一笑卻笑得羅烈臉都綠了,雙腿發力狠狠一掙,打算掙脫趙文軒的手,然後踹趙文軒一個重度腦震蕩。
事發當時,那些戰士和羅烈的傷並不重,隻是蹲坑兒的那幾個人黑森林燒沒了,菊花也被刺激得有點焦黃,除此並無大礙,可羅烈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憤怒和恥辱。
這一招玩得實在太陰損了,羅烈無法忘記剛才護士給他處理傷口,順便剃毛時的顫抖雙手,以及望向他時努力憋笑的古怪目光。
堂堂特火狐隊的隊長,竟被一新兵蛋子把鳥兒烤了,此時此刻這事兒恐怕早已傳遍衛戍軍區的每一個角落,他羅烈也成了整個軍區的笑柄,教他這大老爺們兒臉往哪擱?
蹭地從病床上彈了起來,羅烈飛起一腳便朝趙文軒狠命踹去,趙文軒一驚,這些曰子身手自然比以前矯健了不少,這一腳裹挾風雷之勢,若被他踹實了,不內傷至少也是肋骨骨折,於是趙文軒身形一閃,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
羅烈微微一楞,感到有些意外,當年他教訓特種大隊那幫兔崽子時,能避過他這必殺一腳的人可謂鳳毛麟角,趙文軒這王八羔子訓練了一個多月,倒是長本事了。
避過羅烈一腳的趙文軒飛快扭身,敏捷的再一次抱住趙文軒的大腿,嚎啕幹哭道:“隊長,隊長別動腳,這麼多人看著呢,多少留點兒麵子……”
羅烈怒火萬丈,環視病床旁站著的一圈醫生護士們,紛紛垂頭紅著小臉蛋兒吃吃的笑,羅烈怒道:“你狗曰的闖了這麼大的禍,把我們害得這麼慘,老子不教訓你一頓,其他隊長那裏我怎麼交代?麵子?你狗曰的還想留麵子?”
“不是啊隊長,我是說給你自己留點兒麵子,穿著小褲衩兒別抬腿,一抬全走光了!”
羅烈滿臉的黑線這個混蛋,等自己好了,飛把他掉到旗杆上麵去。
“隊長,你現在真不能夠揍我,要是想揍我的話,在等兩天,我堂哥張逸飛讓我去幫他做些事情,你要是把我打傷了,耽誤了他的事情,你能夠承受的住他的怒火嗎?”
羅烈一愣,接著怒道:“你他媽的竟然拿總教官來壓我!”
原來張逸飛當初訓了過後羅烈等人,他的身份在羅烈這些人的心中就起了變化,所有人在談論起張逸飛的時候都會以總教官的名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