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和謝連城算是不歡而散後,君涵雅就再也未曾見過他。
或者說,君涵雅就再也未曾在巴黎見到過謝連城。
那天晚上他深夜拿著車鑰匙出了門,君涵雅一直等到半夜兩點,也沒有等到他的回來。隻能在薑嬸的勸說下,先去休息了。
但是第二天,謝連城仍然沒有回來。
君涵雅有些不放心地打過去電話,卻隻換來謝連城簡單一句“在開會”,然後便毫不留情地掛了她的電話。
當天謝連城並沒有回來吃晚餐,那天晚上,謝連城仍然沒有回來。
文墨豪倒是打來電話,問君涵雅是否有空,和他一起去看看白天的塞納河。想到昨天晚上謝連城冷冰冰的警告,君涵雅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未婚夫多生誤會,便婉言謝絕了。
第三天,謝連城仍然沒有出現。
君涵雅手裏的手機幾乎都被她握得發燙了,卻仍然沒有接到謝連城的一個電話,或是一條短信。
一直到晚飯前,她才終於鼓起勇氣,給謝連城打去了電話,可是換來的,仍然是一句簡單疏離的“在忙”,便又沒了消息。
那天晚上,謝連城還是沒有回來過夜。
君涵雅不知道謝連城是不是還在繼續生自己的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因為巴黎分公司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真的沒有時間陪自己。
獨自在家裏呆了兩天後,在薑嬸熱情的介紹下,君涵雅又換上休閑隨意的衣服,在第四天的時候,獨自在巴黎的大街上逛了一整天。
那時候已經是秋天,巴黎有名的法國梧桐已經開始落葉。君涵雅看著那些金黃色的,不斷飄落的葉子,也感覺到了一絲秋天的蕭瑟之意。
第五天,謝連城還是未曾回來吃飯和過夜。君涵雅卻覺得自己已經鎮定下來了,她獨自默默吃完薑嬸準備的美味可口的食物,然後便窩在謝連城的書房裏,繼續翻閱著她感興趣的書籍。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再次給謝連城打去電話,想要確定他是否要回來。
手機接通的那瞬間,君涵雅又再次聽到了到巴黎的第一天,曾經在謝連城手機聽到過的,熟悉而優美的音樂聲。
“連城……”君涵雅的聲音仍然顯得小心翼翼。
“嗯。”謝連城淡淡應了一聲。
他正全身放鬆地依靠在酒吧舒適柔軟的沙發上,他的對麵,許如曼正似笑非笑看著她。她的麵前放著一隻精美的高腳酒杯,裏麵盛著少許枚紅色的酒液,在酒吧燈光的影響下,顯得魅惑無比。
就好像,許如曼這個人一樣。
文墨揚坐在另一邊,今天他的雙胞胎弟弟並沒有來。那個男人簡直無藥可救了,每天除了公司的事情,便是在家裏等著,等著君涵雅大小姐的召見。
文墨揚輕輕抿了一小口酒,不動聲色地看看許如曼,又看看謝連城。這個男人,將自己的未婚妻不聞不問地仍在巴黎這座陌生的城市裏,每天就是陪著許如曼來來去去,還真是有趣。
他將酒杯放在了桌上,聽見謝連城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還真是……”文墨揚替謝連城倒酒,刻意拖長了聲音戲謔道:“狠心呐。”
許如曼“噗嗤”一笑,優雅地端起高腳酒杯,淺笑吟吟地對謝連城說道:“連城,這樣欺負涵雅,我可是會看不下去的哦。要知道,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謝連城對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再一次想要確認般問她:“明天不跟我回去?”
“才不要!”許如曼扁了扁嘴,露出一點小女孩的天真來,人也從謝連城的對麵位置,蹭到了他的身邊坐下,“連城,明天陪我去意大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