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城忍不住多看了坐在自己對麵安安靜靜吃著飯的君涵雅,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謝連城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感覺到了謝連城的目光,君涵雅忍不住抬頭看向他,然後再低頭看看自身,放下手中筷子,有些不安地問道:“怎麼了,連城?菜不合口味嗎?”
謝連城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你做得很好吃。”
他隻是陳述一個事實,並不是讚美。可是坐在他對麵的未婚妻,還是慢慢紅了臉,再拿起筷子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
謝連城心中一滯,他突然有些明白文墨豪為什麼會對君涵雅這樣執著了,君涵雅確實永遠不會有許如曼的明豔動人和活力,但是和她在一起,卻可以感覺非常舒服。就像那時候在巴黎,在她為自己輕柔地按摩著的時候,自己竟然會放鬆地在她身邊沉沉睡去一樣。
幾乎是有些警惕地又看了君涵雅一眼,謝連城不再繼續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
他是謝家大少,即使君涵雅做的飯菜真的非常合他的口味,即使君涵雅的輕柔的按摩真的讓他非常舒服放鬆,即使昨天晚上君涵雅那一曲鋼琴曲和彈鋼琴時臉上的笑容,真的讓他驚豔……但是他並不想和一個廚子,一個按摩師,甚至一個彈琴彈奏家過一生。
他要的,是相濡以沫,傾心相待的愛人。
沉默地吃完了所有的菜,在君涵雅怎麼都無法掩飾的開心中,謝連城又坐回了沙發上。
他剛剛拿起遙控器,準備看下今天的新聞,一杯混合蔬果汁便放在了麵前:“連城,喝杯這個。”
謝連城點了點頭,順手接了過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君涵雅便又笑眯眯地繼續去收拾廚房去了。
她也不太喜歡做家事,但是為自己心愛的人做,似乎不論什麼事情都變成了一種幸福。
尤其是謝連城竟然將她做的飯菜全都吃光了,君涵雅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起來。
吃過午飯,收拾完畢,君涵雅也給自己準備了一杯混合果蔬汁,然後坐在了離謝連城不遠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她當然是想坐在謝連城身邊,隻是雖然他坐著的是一個寬敞的雙人沙發,但是看他的意思,似乎並沒有要邀請君涵雅一起坐。
所以她隻能選擇了另一個。
“連城。”見謝連城似乎並沒有太過專心地看著電視,君涵雅便小心問道:“這套房子,你經常來住嗎?”
謝連城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果蔬汁。不知道君涵雅挑選的是那些果蔬,比他從前喝過的都要好喝一些,清清淡淡的甜味,卻絕不會讓人覺得膩人。
見他麵前的杯子馬上見底,君涵雅連忙又殷勤地替他倒滿一杯,笑著又問:“平時也經常在這裏做飯嗎?”
謝連城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幾秒後,還是點了點頭。
君涵雅似乎有些緊張,伸手握緊了手裏的杯子,有些扭捏地問道:“那……那我能來這裏替你做飯嗎?”
她說完這句話後,便紅著臉低下了頭,真的是看謝連城似乎不討厭自己做的飯所以才會有這個想法。
等了片刻,也沒有等來謝連城的答案,君涵雅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謝連城,卻見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諷刺:“這麼快,就忍不住要登堂入室了嗎?”
君涵雅怔了怔,原本帶著笑容的臉上雖然仍然在笑,但是卻明顯比剛才僵硬蒼白了不少。她握住杯子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指關節處顯得有些蒼白起來。
謝連城不再看她,隻是好整以暇地繼續看著電視。有些女人,不能給她們一點空隙,否則說不定她就會沿著這一點點的空隙,不遺餘力地滲透入你生活的方方麵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