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自古有之,也是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

君夫人緩緩將雜誌翻過一頁,又說道:“除了裙子,還有妝容,配飾,鞋子,頭發的樣式,就是這些,決定了這個人的整體效果,也決定了這條裙子能夠發揮出多大的美麗。”

君涵雅又點了點頭。

就連君紹明都被這樣的聊天吸引過來了,微笑著對君涵雅說道:“你媽媽在傳授裏保持美麗的訣竅呢。”

君涵雅微微一笑,由衷說道:“媽媽不用這些,也非常美麗了。”

君紹明嗬嗬一笑,饒有興趣地看看君涵雅,又看看君夫人,打趣道:“你們兩人這幾天似乎好得很呐。”

他的夫人是個怎樣的人,他清楚得很。雖然對她非常滿意,但是在君紹明的人生中,處於第一位的永遠是這個前妻留下的女兒。知道君夫人對君涵雅不可能毫無芥蒂,但是卻一直對她十分好,生活上學習上各方革命都對她照顧得非常細致。所以他一直沒有多加過問,雖然知道她們之間沒有普通母女間該有的親昵。

可是好像一夜之間,這兩人之間就多出了一些他不明白的默契,就連彼此之間的對話,似乎都充滿了他不懂的啞謎。

突然之間,自己好像還沒有君夫人和自己女兒之間的關係親昵了,君紹明稍稍有些吃味,開玩笑般說道:“隻是你們剛才那番理論,似乎不隻是在說衣服吧。”

君夫人嫣然一笑,朝自己丈夫看去。已經經曆了歲月滄桑,仍然顯得那樣美麗的臉上帶著動人的笑容,目光也是那樣清澈溫暖,就好像她在看著的人,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切。

君紹明笑著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君夫人笑得更加動人:“剛才的話我還沒有對涵雅說完。美麗的衣服,漂亮的包包,精致的首飾……這些,固然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讓她顯得美麗動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有一個愛她的人。”

她對自己深愛著的丈夫又笑了笑,這才轉頭看向君涵雅,認真說道:“涵雅,答應媽媽,一定要讓自己活得美麗動人。”

君涵雅紅著臉,感激地看著君夫人,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承諾道:“嗯。”

謝連城跟在吳媽身後進入君家大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

他一直知道君家的家庭氣氛不錯,君紹明身為儒商,人前人後都儒雅紳士。而他現在的夫人,更是當年的一段傳奇。

君涵雅看見謝連城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對他微微一笑說道:“連城,你來了。”

謝連城對她點了點頭,在她的陪伴下走到了君紹明和君夫人麵前,恭恭敬敬打過了招呼。

君紹明淡淡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謝連城一眼,點了點頭,招呼道:“謝大少,坐吧。”

君涵雅聽到父親對謝連城的稱呼,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拉著謝連城在一旁的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謝連城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對君紹明說道:“嶽父大人叫我連城便是,這樣的稱呼,是外人的玩笑,實在不敢在嶽父大人麵前賣弄。”

君紹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再開口時卻並沒有再稱呼謝連城謝家大少,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和涵雅還沒有正式結婚,這句嶽父,我還當不起。”

君涵雅臉一紅,忍不住小聲叫了一句:“爸……”

謝連城轉頭對她一笑,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這才轉過頭去對君紹明說道:“我和涵雅已經訂婚,並且宣布婚期了。在我們正式舉辦婚禮之前,必定是要先去登記注冊的。今天勞煩嶽父和嶽母去我家,便是想要商量這件事。”

君紹明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哦?”

謝連城恭恭敬敬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