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連弈名房間坐了會兒,三人紛紛起身告別。
呂言回了房間,仔細琢磨著劇本裏的每一句話,想著該怎麼詮釋,這些原著裏是有,但現在他不能依靠原著了。
電視劇這兩年來越來越多,大潮之下,商業化的程度也越來越高,相比於原著,劇本都會有著不的改動,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得迎合觀眾的口味。
兩者所傳遞的精神主題也有所不同,原著裏的側重點在於人性的抉擇,而劇本更多的傾向於鍾躍民個人的人生經曆和他一段段令人惋惜的愛情,白了就是讓觀眾感動,從這個方麵來,劇本和原著在根本上是偏離的。
想了一會兒,有點累,沒信號打不成電話,也沒別的事可幹,關了燈,呂言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海裏想著鍾躍民這個角色。
本質上,他不是鍾躍民那類人。
鍾躍民風趣幽默,善於在逆境中尋找樂趣,他很聰明,盡管年輕的時候從不把這種聰明用在正路上,也很堅強,遇到的苦難從來都是和著血吞下,會用不文明的態度和不文明的方式解決許多問題,有時候甚至走向極端,用暴力解決,講義氣,即使是在困難的時候也可以把一張燒餅掰成兩半分給朋友,即使他成長的最重要時期是那樣一個動蕩的年代,另類的身份活卻沒有成為他人生路上的羈絆,相反,諸如插隊、討飯之類的經曆卻成為他人生驕傲的一種資本,同時,這種環境也更加造就了他的瀟灑和堅毅。
但同時,鍾躍民是個典型的浪子,他有著無拘無束、浪蕩不羈、散漫自由的個性,他對女人多情而又溫柔,每個和他經曆過的女人都愛他至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但影視注定沒有書本的厚重,將幾十年的曆史壓縮在一千多分鍾內,這對他的演技是個不的考驗。
他不由想起了《末代皇妃》,蔣斳斳的表演可圈可點,但觀眾卻是一片罵聲,根本原因還是她實在和太多的男人糾纏不清,血色浪漫裏,呂言同樣飾演著同樣的角色,從周曉白到秦嶺再到蔣碧雲、高玥、何眉。他覺得稍有差池就會步上蔣斳斳的後塵。
有時候他挺羨慕鍾躍民瀟灑的人生態度,但這隻是一瞬間的想法,每個人呢都有自己選擇的路,縱然偶爾會猶豫彷徨,最終都沿著既定的選擇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睡的早,第二醒的也早一些,村裏沒通自來水,更沒有洗手間,刷牙洗臉的水得提著水壺去廚房打。
廚房距離大院不遠,就在大院的挨著的一個院裏,和孫麗的有點區別,不是直接用水池池子盛的,水泥池子裏麵放著一個很大的塑料袋子,水都在塑料袋裏,好在看著幹淨。
打水回來,經過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在院子門口站著,一臉著急的孫麗。
呂言隨口問道:“起的挺早啊,有事?”
孫麗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沒”。
呂言嗯了聲,就要回房間,走了過去,注意她不停的跺腳,回頭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啊,不是,那個你知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廁所?女廁有人”
兩排房子是背對的,廁所也分別再院子的兩角。
呂言想了想道:“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先去男廁?”
孫麗猶豫了一瞬間:“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