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開國,你演的?”
“嗯,過完年就開機,正好現在先練練”
“我還沒看過啊”
她十分得意自己的想法:“你不是演技好嘛,現在看也不遲吧,我先給你講講大概的情啊”
等劉濤完了,呂言才看了五六頁,吧嗒吧嗒嘴,拍著書頁道:“還真是為了吸引眼球而吸引眼球,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打著開國的名義,整部戲就在一直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了。”
“眼下不都是這樣啊,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傻,非要去接那麼無聊的戲”她對他非要接下貞觀之治極其的不看好,但了他也不聽,也隻能由著他去了,反正到時候後悔的不是她。
“得,咱們就來第十二場這段吧,我演李煜,你演周娥皇”
“呂言,動動嘴能累死你啊”她知道這場戲裏全是她一個人的,呂言全場隻要站著就成,而看他的架勢,現在連站都懶得起來了。
呂言自知理虧,嗬嗬笑著道:“我得先看看你的情況不是,孔子有句老話的好嘛,因材施教,總不能啥也不明白就胡扯一氣吧,而且前邊的這些也不是咱們倆人能演的,就從這場開始吧。”
“你好,隻許這一次啊”盡管知道呂言的全是歪理,但一時間卻又找不出什麼有理有據辯駁來,隻能點點頭同意,反正後麵還多著,她就不信他能一直拖下去。
“好了,開始”呂言挪了挪屁股,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這可比他親自下場舒服多了。
“你下去吧”她對著旁邊了句,在戲裏,這是對挑燈籠引路的丫鬟的,完了,她抬頭看向他。
“停”
“怎麼了?”她正醞釀著感情,陡然聽到呂言的聲音,有點不大高興的道,因為打斷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覺得不合適。
呂言搖著頭,道:“你眼裏沒東西,現在你別把我當成我,就當我是李煜,是和你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丈夫,你崇拜他才華,但看到他鬱鬱不得誌的情形,你又可憐他,按照你的法,周娥皇應該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人,這個時候就應該將她的這一麵表現出來,而不是傻啦吧唧的跟個傻大姐似的。”
在他的印象裏,劉濤通過眼睛來表現的功夫縱然沒法跟蔣斳斳比,但絕對不應該這樣的。
“哎,你誰傻呢”
“口誤口誤,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呂言訕笑著躲開她的腳,趕忙又將話題扯開。
“好,那再來”
“開始”
“你下去吧”
“不行,太刻板了,還有,眼裏還是沒東西”
“再來一次”
“你下去吧”
“停,你別眯眼啊,本來就,這麼一眯啥也看不見了,對了,那種情緒不是慢慢醞釀出來的,而是在你看到我得那一刹那裏就應該突然出現的,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不明白”一直被打斷,她心裏鬱悶的要死,哪怕隻當著呂言一個人的麵仍覺得十分丟臉,而理所當然的,便將這股子鬱悶泄在呂言身上:“你的倒是輕鬆,要求這要求那的,有能耐你演一遍讓我看看啊。”
呂言擺擺手:“我又不是女人,演不了。”
“那好,你不是李煜嗎,就之後的,你來”
呂言知道她好強的心思又作祟了,看著站在一邊再也沒了動作,知道不拿出來點真東西接下來八成又是一陣狂風暴雨,捋了捋袖子,道:“那好,就讓你開開眼,對了,後麵的台詞我看一眼。”
見他真準備開始,她愣了下,而後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呦呦呦,牛的還”
“你就站著別動,總比我對著空氣話強”
“我要開始啦”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呂言轉過了身,似乎聽到身後的響動,頭微微抬了下,而後半轉過身子,看向劉濤,眼睛一下睜大了點,於此同時的,眉眼間舒展開來,用著她從未見過的柔和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來了?樓上風大,當心著涼。”
呂言著,按照劇本裏的,裝模作樣的脫掉了外衣,準備搭在劉濤身上。
“呀”直視著呂言的目光,沒來由的,腦子裏那根弦突然繃緊了,就在呂言下巴離額頭越來越近的瞬間,她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動作,神態不大自然地道:“你那麼看著我幹嘛?”
倆人不是沒演過戀人或者夫妻,在永樂英雄兒女裏,在末代皇妃裏,倆人演的都是夫妻或者戀人,但呂言那種眼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很溫柔,像是喝多了酒,上了頭,整個人都有點暈。
呂言笑著又穿上了衣服,道:“哎,我你腦子整都在想些什麼啊,剛剛那是李煜,又不是我,反正大體上就是這個意思,不是,你這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