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雜誌(1 / 2)

呂言沒再堅持,哪怕在心裏,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可若是表現的太過明顯,難免冷了潘紅的心。

潘紅的心胸不上多麼寬廣,而又作為一個女人,可以預見的是,她會記著“膈應”,縱然不當麵給冷臉兒,在以後態度上,必然不再保持原先的親切。

“最近忙什麼呢,整也見不著個人影?”將呂言讓進客廳裏坐了,她拿起他脫掉後隨手放在沙靠背上的外套,掛在了門邊的衣架上。

“我其實也沒啥正事,在家研究研究劇本”話的時候,他有點心虛,這幾真正用在劇本上的心思不多,不是和劉濤出去瞎轉悠,就是被拽著當陪練。

她在他斜對麵坐了:“能把心放在戲上不錯,可也不能沒了生活的樂趣,就像走路,你既不能老低著頭,也不能不往腳底下瞅,多出去轉轉、看看,漲漲見識總是有好處的。”

“嗯,這個我知道”麵上,他點著頭,心裏卻想著自個兒還真沒時間“老低頭”,他希望能留出來充足的時間去思考、去觀察的,但各種各樣的事兒總是不期而來,就像他坐在這裏,是出乎了他的計劃的,想到剛剛看到的鞋架上的一幕,問道:“幹媽一直一個人住嗎?”

“嗯,一個人也習慣了,要是突然多個人來,不定還不適應,對了,我看新聞你接了亞的貞觀之治?”聊著聊著,她便到了自打昨開始便風風火火的鬧劇,她不清楚本子的好與壞,如此問隻是出於純粹的關心,人一上了年紀,漸漸的現許多事沒法再去身體力行,往日的萬眾矚目漸漸不複,就不能不生出點對未來的憂慮來,她覺得對呂言好一點,依著他的品性,以後終不至於不管不顧。

“嗯,你怎麼知道的,我也是早上出門前剛剛簽完合同”

她笑了笑:“嗬,你還真是不關心媒體,外麵都傳遍了,不信你可以隨便打開電視或者上網看看,都在這個。”

呂言眉頭擰了下,他本能的想到了之前亞反常的舉動:“不應該啊,我還沒那麼紅吧”,不他,哪怕陳保國、陳道名也不能因為接一部戲而被各大媒體輪番報道的魅力,或許會有些動靜,但不至於潘紅所的那麼誇張,況且作為一個演員,接一部戲是極平常的事。

“也是趕巧了,唐國強和寶國正在合計著拍一部貞觀長歌,現在免不了被放在一塊比較”她笑著站起了身,端起桌子上的茶壺不緊不慢的進了廚房,為了使他聽的清楚,聲音稍微揚高了點。

接過她遞過來的茶,他也分不出到底是紅茶還是綠茶,放在唇邊聞了下,挺香:“這我倒是不大清楚”,別人拍什麼,演什麼,和他幹係都不大,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亞別到時候隨便拉出個人來演長孫無垢,盡管這個角色戲份並不多,但作為一個曆史名人,還是以賢惠著稱的名人,觀眾向來不諱抱以最大的期望。

潘紅見他像是跟沒聽見一樣,笑了:“我倒是沒瞧出來,你心還挺寬的,不過也不用怕,唐國強就那三板斧,寶國還沒能從白景琦的影子裏走出來,倆人加一塊也頂不了你一個。”

話雖然聽著好聽,隻是實質上卻就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意思了,唐國強什麼水平,他最近沒有多少接觸,也不大十分的清楚,隻是以前的印象裏讓他覺得對方的演繹風格很有獨到之處,至於是不是三板斧,他沒那麼深的了解,陳保國是接觸的比較多的,路子寬,規矩的讓人挑不出來毛病,大宅門裏的濃烈的個人風格隨著他不斷的嚐試和改變漸漸褪去,再往前半步,那他就真的隻能高山仰止了。

“幹媽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肚子多少水我能不清楚嗎,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誇你還不高興了,他們怎麼能跟你比,讓他們自己,他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懂什麼,寶國興許摸索出了點門路,唐國強那還差的遠呢那個”

“嗬”哪怕潘紅評價的是事實,他也不好跟著附和,沒有親眼見過,也就沒言權,但在演皇帝這類角色上,唐國強確實演出了自己的方法,這一點是早就證實過的。

“不他們了,你能不當回事最好,即使以後聽了那些記者的評論,也別往心裏去,他們呢,看的就是眼前的那麼一丁點,風往哪吹往哪歪,好話賴話都不能當真的聽,更不能因為別人誇幾句就飄飄然了,想走的更寬,更順當,你得低下頭去,多做事少話,謹言慎行”

“嗯,這個我知道”論成就,比的上潘紅的基本上沒有,這或許就是她這麼些年來的經驗,盡管不是頭一回頭,但他仍當作新鮮的來回應。

對於建議和意見,無論有什麼客觀或者主管的條件而不好采納的,在麵子上他仍舊保持尊重,哪怕是對方的建議本身並無任何的意義,因為當了麵的拒絕,後裏縱然人家真有些於他十分有用的意見,卻會因為顧忌而選擇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