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有台本沒有?”
“具體的沒有,這些是大體的一個範圍,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馬上就可以開始”朱軍遞給他一張紙,羅列著十幾個比較寬泛的話題,其中幾個被筆劃了又改了別的,倆人接手這個節目都沒做太齊整的準備,台本大概也是剛成型不久的。 WwWCOM
呂言伸手指了下第二個,道:“把這個去了吧,其實沒什麼好的,大家拍戲都那個樣,誰也不能順順當當的就完了。”
朱軍笑了下,斜了眼到前邊跟觀眾交流的畢褔劍,道:“這是導演臨時起意加的。”
“哦,這樣啊”
“你要是不願意往深裏,一兩句帶過就完了”
“也行”大概瀏覽了個遍,他斜著腦袋想了想,道:“整體氛圍偏向出沉重?”
“不是沉重不沉重,這節目收視還不錯,有的咱們就,沒有的也不胡扯,你也別有壓力,就當平時聊,該怎麼就怎麼,錄完了還會剪”
“那好”
“準備,開始”隨著編導示意,朱軍上了台,呂言還等他介紹完了才能上去。
“放開點沒事,就是央視,但現在錄的也是娛樂節目”李雪幫他整衣領的時候,看著他嚴肅的表情,笑了下道,她很熟悉這種表情,在任何一個成熟體係的職場裏,十個裏有九個都是這樣,沒有一點感情的波動,又讓人不出來什麼。
“嗯,知道,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看到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他又給他檢查了下胸麥,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去吧。”
“掌聲歡迎,呂言”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呂言”因為場地的容量關係,掌聲算不上熱烈,甚至注意到有那麼一撮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呂言並沒有太多驚訝,拍戲的時候是要化妝的,特別是五官因為要因為表現角色的需要而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來進行調整,生活裏的自然的膚色放大到鏡頭裏,不可避免的會暴露出平時肉眼難以察覺的瑕疵,熟悉他的觀眾又多集中在南方地區,有眼下的表現不足為奇。
“其實很多人肯定好奇,為什麼我會邀請呂言過來,有句話老話叫舉賢不避親,我和呂言是老鄉,想著熟悉點”讓呂言坐了,朱軍打開了話匣子,台本早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個犄角旮旯“實話,不是一般的難請,可能經常來現場看節目的都有所了解,咱們這檔節目平時都是在下午錄,為了等他,才生生拖到了現在。”
呂言笑著擺手,臉卻衝著下方的觀眾:“朱哥就別埋汰我了,正在拍戲,整忙的腳不沾地的。”
“哈哈,玩笑而已,咱們這就是一檔聊節目,就跟平時聊一樣”完了,他才問道:“怎麼先前沒聽你過?拍的什麼戲?”
呂言心下了然,無論多大的平台,終究遵循互利互惠的規則,他這回過來是無償演出,相應的,節目組會幫他宣傳新戲,盡管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放送,但既然有宣傳的機會,他也不會錯過:“《貞觀之治》,講的是初唐盛世,一部相當嚴謹的曆史劇,也是我目前為止拍的唯一一部曆史大戲。”
“這就開始宣傳上啦”朱軍笑了兩句,道:“看的出來你很放鬆,之前經常參加類似的節目嗎?”
呂言的經曆,他了解,但觀眾未必了解,而且這隻是個引子,怎麼個聊法,他有自己的思路。
呂言坐直了點身子,沙有點軟,整個屁股壓上去,陷下了半截,搖了搖頭,道:“起來這是第一次參加,其實對於舞台並不陌生,我也是個話劇演員,經常會有一些演出,不過也不一樣,算是挺新奇的吧。”
“那第一次上台時緊張嗎?”
他笑了下:“肯定緊張啊,具體哪個電視台不大清楚了,隻記得當時我還隻是一個配角,跟著劇組一塊去宣傳,當時站在後台的入口,緊張的不行,但看到主持人,心裏突然就安靜下來了,那時候我就想,人家都不緊張,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不是?!”
“哈哈”
“我聽人拍戲特別辛苦,有時候一日三餐連頓熱燙都喝不到?”
“你的已經很不錯了,起碼還有湯喝,我記得我拍過一部戲,在山東,時間都快過年了,大概零下三四度吧,穿著件到這的短衫往河裏跳,水哇涼哇涼的,刺的骨頭疼,到裏麵就抽筋,但還得咬牙撐著,”他著拍了拍肩膀。
“不是有替身嗎?”
“我那會兒就是替身”
“哈哈”朱軍愣了下,而立刻的意識到了他的打算,跟著台下的觀眾笑了起來,雖然打交道不多,但他覺著自己稍微摸清了點呂言的脾性,大概是那種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而隻給別人看最風光的一麵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