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觀眾須知的二十則》
“一、在觀劇之前,務須傷風,以便在劇院內高聲咳嗽,且隨地吐痰。 WwWCOM
二、入劇場務須攜帶甘蔗、桔柑、瓜子、花生以便棄皮滿地,而重清潔,最好攜火鍋一個,隨時“毛肚開堂”。
三、單號戲票宜入雙號門,雙號戲票宜入單號門,樓上戲票宜坐樓下,樓下戲票宜坐樓上,最好無票入場,有位即坐,以重秩序”——戲劇報
在影響力或大或的媒體談論姚木蘭、曾蓀亞、孔立夫這些時下耳熟能詳的名字時,半月一刊戲劇報悄無聲息的行了,在最醒目的第一版,是老舍的《話劇觀眾須知二十則》。
毫不掩飾的諷刺,當紅藝人加入話劇行當,於話劇本帶了更加寬泛的受眾,但與此同時的,也帶來了不具備話劇應當具備的相應素質的觀眾。
戲劇報本身並未對《紀念碑》的觀賞性或者其本身想要傳達的思考做深入探討,因為在一個周後,這場話劇會搬上北大百年講堂。
戲劇報隻就《紀念碑》第一場演出的情形做了大致的描繪,開場十分鍾,離座過半,通篇討論的則是這種情形生的原因。
“言哥,你要去北大演出?”劉濤坐在沙的一頭貼著麵膜,前幾年,拍戲那會兒,交集不深,但根據有限的了解,她不常敷,隻是自打倆人在一塊了,她比往常上心了許多,多半的分居兩地而隻能借助電話聯係的時間裏,她都在跟麵膜打著交道。
“嗯?你聽誰的,我怎麼不知道?”呂言坐在另一頭,翻著手裏的劇本,《羊城暗哨》怕是帶不了她了,他沒陳保國那個影響力,甭管誰投資、誰監製,趙葵娥多多少少的總能拿個角色。
“就雜誌上啊”她抬了下手裏的雜誌,見呂言瞄了一眼又回到了劇本上,道:“哎,跟你話呢,聽著沒?”
“聽呢,還沒接到通知,真的假的我也不大確定”他了聲,道:“這個戲,大工匠,我準備接了,到時候問問看能不能來個夫妻檔。”
“哼,你也就拿這些沒影兒的哄我,有本事拿出的真的來啊”她撇了撇嘴,見他仍倆眼盯著劇本,把蜷縮的腿伸開,腳尖極慢極慢地爬到他的膝蓋上,鮮豔的指甲跟貓眼似的,一寸一寸的地挪著,倒並非動作本身,而是很清楚這人對長腿有著讓人難以的理解的癖好,恰巧,她剛做完瑜伽,穿的是件熱褲。
他伸手把她的腳扒拉到一邊,道:“成心呢是吧,我跟你,沒商量。”
“我保證不那樣還不行嗎?!真的”
“保證也不行,噢”他翻著白眼,眼下她是老實了,可真要是回頭再起來,再懟過來句:我憑什麼跟你講道理,實在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就跟昨兒個倆人商量的
實質上,劉濤合眼沒大會兒,便自個兒又打屋裏走了出來,見裏裏外外的張雯雯跟王瑜都沒影兒,就呂言一個在廚房裏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的忙活,倚著廚房門口問道:“王姐跟雯雯呢?”
“雯雯下去買鹽了,王瑜給我攆走了”
因為背對著,劉濤看不到他話時的表情,還以為他著玩的,道:“你這人也是,人家大老遠跑過來,你也不留人吃頓飯。”
呂言轉過身,打開旁邊的櫃子,拿量杯舀了半杯米,嗤笑了聲:“吃飯?讓她進門就是看在你的麵兒上了。”
“那你就不怕她嗯?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她順口的接了,直到注意到呂言的臉色,全無半點玩笑的意思,她才稍微的意識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好像是認真的。
“能有什麼誤會?我給你,她那種人,你就不能給她好臉色看,你越是忍讓,越會蹬著鼻子上臉,反而你對她不客氣了,她又會巴巴的貼過來,不過,也沒那機會了,對了,你違約金多少?”
劉濤的臉上、身體裏,殘存的睡意全無,抱著的胳膊不自覺的放了下來:“你瘋了嗎?”
“我沒瘋,就是有點不能理解”他回過頭,有點莫名其名地看著她:“有那麼重要麼?”
劉濤沒話,她知道他在什麼,縱然是戀人,有些話,有些事,也不好麵對麵的講出來,知道對方知道,大概算是一種另類的默契。
見劉濤不吭聲,他又回了身,接了點水,把米倒進了鍋裏,道:“我特煩你那勁兒,是我嫌棄你了還是你對我有啥不滿的?哎,我就不明白了,你是非把自個兒折騰進醫院才好受還是咋的?”
“我”
“你別話”回頭唬了她一眼,道:“別整想那些有的沒的,是,當初是那麼個情況,但那又能怎麼?你那是搶了先,不然能有你張嘴的機會,哦,我紅了,你也非要一樣紅才合適?合著人家上了名校,改明兒咱也得考個名校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