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也是這麼個春夜,天台宮還沒有修成,皇族們都寄居在永寧郊外的離宮裏。她即將啟程和姐姐、荀朗一起去崖州封地。
靖王的庶子,無官無爵的混混鴻昭,又從前線回來了。鳳翎討厭這個遠房親眷,雖然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半吊子貴族,他卻總是出鬼點子欺負她。比那些從不理睬她的正出子弟更加可惡。
“傻妞,你要走了?”
“嗯,終於可以離你遠遠的了。”鳳翎翹著腳,高興地吃著母親賞賜的幹果,盡管鳳鳴有些難過,她到覺得離開這個悶死人的皇宮沒什麼不好。何況帝君殿下每次看到她,臉色總是格外難看,姐姐說那是因為她長得太像她們死去的賤奴父親。
“真沒意思,我還想著能有個人耍耍呢。”鴻昭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鳳翎沒有上當,依然搖頭晃腦地吃果子。
“是關於你姐姐和荀朗的。”
鴻昭點到了死穴,鳳翎乖乖走了過去。
突然,他撲上來咬她的唇。鳳翎以為他要搶他嘴裏的果子,嚇得張嘴要吐出來。卻被他的舌趁虛而入。這就是女帝鳳翎的初吻,滿是幹果的雜味,又濕又邋遢。
她快被他啃得窒息了,他才放過她,不以為然地挑挑眉:“荀朗為什麼喜歡和鳳鳴玩這個,這一點都不有趣啊。”
鳳翎徹底懵了,不隻因為他吻她是想試試是否好玩,更因為他嘴裏說出的那個了不得的秘密。
荀子清,雖然是神官,卻也可以……
隻是因為,她是鳳鳴……
“也許是方法不對,傻妞,我們再試試。”鴻昭仿佛意猶未盡,嘻嘻壞笑著,那混合著淡淡汗味和皮革味道的身體又湊了上來。
鳳翎推開他,狠狠罵起來:“臭東西,臭死了……荀子清那麼香,你就那麼臭。”
“這和香臭有關係嗎?應該沒有吧?”他不明所以地撓撓頭,不依不饒,“乖,再試一次……”
她沒有給他機會,嚇得趕緊逃開,一逃就是十年。
此刻,她被壓製在他懷裏,卻再也逃脫不開。沒有想到,十年過去,鴻昭會變成操控她命運的鴻家家主,更沒有想到他會把戲耍的遊戲繼續做下去。還故意讓她穿上皇袍,扮演他手裏的傀儡。
“嗯……十年過去了……我還是那麼臭啊……”他輕輕在她耳上噬咬,大概是在懲罰她對他的辱罵。
鳳翎咬牙抵抗著身上微妙的感覺,揚起頭,失去了平衡,隻能靠在他懷裏。
他的手遊走進她素白的袍衫,順著她微涼的肩,細細撫摸起絲帛底下光滑的肌膚。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她戰栗得更加厲害,頭腦越發昏沉,臉上燒得火燙。
她試著扭動腰肢,躲開淩辱,卻被纏得更緊。
她感受到了背後,他已經蓄勢待發的欲望,劇烈地喘息起來,腰間冒出了薄汗。
“傻妞……你回長安,是與我臭味相投的嗎?”
果然,侵略不可避免。
他低頭在她頸上留下的勝利者的痕跡,酥麻與刺痛襲擊著她。她還來不及反抗,胸前的隱秘就被徹底掠奪。冰冷的鎧甲,和他炙熱的雙手,一起折磨著她,她驚得呼喊起來,這反而更加增添了他的興味。他將她帶倒,壓住她猶在掙紮的手,欣賞她慌亂迷醉的臉,淺淺勾起嘴角,開始隔著絲裙惡意地撩撥。善於玩弄風月的太傅似乎是想讓天子現出更加不堪入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