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成神的男人(1 / 3)

白芍站起身,行到鳳翎座前,鄭重其事地對她行了個叩拜禮。

“你要做什麼?”鳳翎烏溜溜的眼裏寫滿困惑。

“恭喜主公。天賜少主,實乃帝國之幸。”

白天師冷靜地報出了驚人喜訊。

“你……你說什麼?!什麼……少主?”女帝被這個從天而降的消息砸蒙了。

白芍抬起頭望著她,還是那副

無悲無喜的冷美人形容:“喜脈。已經兩個月了。”

“不可能。你別嚇唬我,我……”

“身懷有孕的事,難道主公完全不知道嗎?”

鳳翎的臉僵住了,漸漸紅得像隻熟桃。

“據屬下所知,你的月信一向是準的,難道你沒發現這個月……”“神醫”麵無表情,不管不顧地進行著她的醫學分析。

“廢話!”鳳翎終於忍無可忍,抓起脈枕往地上砸去,“我當然知道自己身上有古怪。可哪裏想到會……會……”

她的話噎在了喉口。

瓷枕摔得粉碎。

君臣二人望著地上的碎片,陷入尷尬。

“白芍……好白芍。”

天子的聲音微弱嘶啞。

“我求你,再把一下脈……會不會……弄錯了?”

“你把屬下的脈枕都摔碎了,就為了讓我說我弄錯了?”白芍冷冷望著鳳翎,不明白她為何要自欺欺人,“喜脈,是連遊醫都能確診的基本脈象,主公覺得屬下……可能弄錯嗎?”

破滅了最後一絲希望。

天子目瞪口呆。

看到生龍活虎的“小賴子”,被這個“喜訊”嚇傻,白芍有些奇怪。

她忖了忖,方蹙眉道:“主公為何如此?難道因為少主的父親不是荀……”

“住嘴!”鳳翎慌忙截住她的話。

“白神醫”一愣,蹙著眉沉浸到自己的“醫學難題”裏:“真奇怪,屬下離開長安前,不是關照你吃藥了嗎?難道劑量不對?還是……”

鳳翎聽見“神醫大人”考究她的風月史,臉上更加發燙。

“主公到底記住吃了沒有?”“白神醫”轉過臉逼視著她,絲毫不照顧病患即將崩潰的情緒。

“我……我……”

女帝被問得手足無措。

她當然記得,這個意外的“少主”是來自兩個月前何村的樹林間,她這一番出遊並沒有料到鴻昭會隨後殺到,所以根本就沒帶白芍給她的藥丸。

更何況,何村的那一晚她被攝政殿下修理得yu仙yu死,哦,不對,是半死不活。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回的房,更不要說及時服藥了。

難道要天子向“神醫”交代,自己是因為野he忘情,才意外有孕的嗎?

“那個臭東西,他……他隨時隨地地胡作非為。我哪能回回……回回都記得……”

天子無地自容。

她隻能把責任一股腦推到攝政流mang的頭上。

“白神醫”翻翻眼,似乎也沒有譴責天子的意思,隻是純粹在意自己的用藥效果。

“說的也是。萬物滋生從來就不由凡人。這一回倒是我……自信過頭了。”

鳳翎咬著唇,憋了許久,忽然像渴望救命稻草一般,望向了“神醫”:“白芍,你說……子清他……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樣?”

原來,這,才是天子需要“神醫”做出的診斷。

白芍對著鳳翎通紅的眼睛,疑惑地挑起眉:“屬下想……總不見得會……高興吧?”

鳳翎的臉色由紅轉白,嘴唇發顫:“我想也是……”